为他好,真的。”
看着沈逸脸上挂着不相称的哀伤和难过,这下周树青知道为什么方如进要让沈逸有点
事做,原来是怕他胡思乱想,眼见旁边沈逸又开始气急,周树青立马指指虞墨输点滴
的手,“一直吊瓶容易手凉,你给他摸摸,会比较好。”
“恩”
直到沈逸好好的站起搬到床的另一边坐下,周树青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转念一想
既然对方难得这么听话,便顺着往下说,“我看你还是趴着眯一会,等下要是他醒了,指
不定怎么不舒服,你到时候没精力陪着怎么行?”
“不会的”,沈逸说完看看虞墨的脸,听周树青说“要是虞墨知道你一直不肯休息肯定
生气”,只好趴在床边,“那我眯一会,万一他醒了,你要记得叫我。”
从来没有哪次能劝说这么成功,周树青在庆幸之余,也心疼,其实这孩子就这样,面冷
心热,只要是真心在乎的,就是捧上热血还怕对方嫌腥气,非得把自己活得十分符合对
方期待,才敢说问心无愧对,这样的人,这样的心肠,怎么能不让人疼惜,哎
一口气压在心底叹了三叹,周树青才轻轻吐出,转头看见没出多一会,刚还勾着虞墨指
头不放的人,转眼就睡着了,周树青立马起身轻手轻脚的拿了毯子想要给盖上,可是怎
么听都不对啊,直到他左看右看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才嗷的大喊一声,“方如进,你快
来。”
心为形役
方如进刚在楼下打完电话,就听楼上周树青大喊自己名字,那声响真是连房梁都能震下
来,心知肯定是沈逸出了什么状况,扭头就往二楼跑,进了病房,见周树青站在沈逸旁
边,又是按人中,又是揉胸口,一看到自己更是神色惊慌,冒出一句, “你快看看,好
像没气了!”。当下给他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蹲在跟前听心跳,又测脉搏,越急好像越
听不到,赶紧招呼对方,“先把他抬着放到地上,上衣扣子解开。”
周树青不敢有半点迟疑,立马照做,等着方如进配好药静脉注射完,又听对方说开始记
时,便一边看着表,一边盯着做心肺复苏,结果一分钟过去,一分半过去,方如进甚至
用上拳头有规律的砸着沈逸胸口,对方也只是随着敲击动一下之后,便没有其他反应,
而脸色更是从青紫转白,当下周树青感觉从后腰窜上一股凉气,寒毛根根竖起,可额头
却诡异的汗如雨下。
再顾不上看什么时间,周树青扑到虞墨床前就是一通摇晃,“醒醒,醒醒,沈逸没气了,
听见没有。”摇了半天,见对方没有反应,周树青正要上嘴巴抽,就听虞墨咳嗽了一声,
猛的睁眼,“什么没气了?”说完就窜下地,拉着旁边的点滴架都拖倒,可此时谁也顾不
上这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