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会有事,尤其是看着对方担忧的神色,
更不能让自己有事,却忍不住越咳越剧烈,而心脏的杂音,慢慢吞噬了外界所有声音,
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费力,怎么办?沈逸不甘心,自己算尽一切,却唯独败给自己
的身体?现在飞机飞得还不够远,万一自己顶不住,随时可能迫降,到时真是叫天不
应,叫地不灵,怎么办?沈逸只能不断咳嗽保持自己清醒,看看旁边的弟弟,他感觉
很无助。
“先生你没事吧?”
“我是医生,让我看看好吗?”
沈逸在昏沉中,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不由露出真正的笑意,伸手一把拉住对方,虽
然心脏的无力让他听不见自己说什么,却仍努力将意思传达出去,“如进,帮我坚持
飞到目的地,要是实在不行,也不能让飞机落在国内,听见了吗?听见就点头,我听
不到自己的声音。”
明白无误的看见对方点头,沈逸才安心的闭上眼睛,手心里仍然攥着弟弟们的手,其
实这时身边若能有虞墨陪着,那一切就圆满了吧,沈逸偷偷想着。还记得两人曾经在
半杯海洋听夜雨的日子,那时恰逢雨季,天不好,连续很多天晚上都没有多少客人,
他们便干脆早早关了店门,怕打扰双胞胎学习,只能面对面坐着,听着外面细雨,
那声音和现在心脏的杂音真像,沙沙作响,而身体也同样失重,只是不像现在因为病
理,而是那人竟选了一首曲子,邀请自己共舞。虽然那时跳的不好,却至今记得当时
的歌词,浮生旧梦里,当时觉得只是词意不错,换在今天忆起却觉得还有很多未了事
,沉浮在心头,就比如: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
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千千阙歌 - 陈慧娴
黎明前,当第一枚信号弹升上半空,虞墨迅速命令各个小分队向城市中心靠拢,防爆、
排爆,阻止武装劫持,这样的演习已经上演了一个半月,有着雷霆之势,却又润物无
声。他目前的工作是负责培训城市警力,协调地方武装,预防恐怖袭击发生,每一天
各个小分队都化妆成普通百姓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进行暗中巡视,排除可能发生的隐患,
虽然这次是做指挥,不需亲自上场,可虞墨每天都得坚守在市区外的指挥部,他知道
在国内局势不太平稳的这段时间,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绝对不能分心,只是每
当夜深人静时,他总是想起那次看到的沈逸,瘦了,也冷了,甚至不敢相信的,居然装
作不认识自己。是他做错了什么?虞墨命令自己不能去想,思维却控制不住的向沈逸
集结。
今夜又是大雨,虞墨命令人将最后一部分无线通讯设备搬上车,就向下个地方开拨,
沿路经过城镇,也要求不鸣笛不按喇叭,有秩序的前进。山路湿滑,突然前方车子
抛锚,只好临时将里面一部分队员安排进自己车里,没有不高兴,只是这样就没了
独自思念那人的空间。
“队长要不你先睡会,我来开?”何杰坐在车里感觉特别压抑,这次队长临时被叫
回来参加这次联合预警,怎么说呢?总感觉人回来了,可整个气场都变了,如果说
过去是彪悍的,恣意的,现在就越发的沉稳,过去还会和他们开开玩笑,现在见天
皱着眉头,怎么办?已经有不少人向他询问,队长这是怎么了?可他没法说,这次
出来前,旅长还特意嘱咐他不许告诉虞墨有关自己上次去找沈逸发生的事情,怕他
分心,可看着对方这么难受,他实在不忍,几次想开口,又被迫咽回去。
一路无话的时候,路变得特别漫长,而车内的气压更是不断降低,配合着不断拍打车
窗的暴雨,搅合的人心里特别不平静。由于是凌晨三点进入市区,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