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你,在屠宰场日日看着血腥场面的你,安稳在我怀里却从不说爱我的你,
沈逸,什么是你?所以,明明知道我看了会心疼,会动摇,却只穿这么件单衬衫故意来
招我的你,连纽扣都掉的这么刚刚好,是时候让我能清楚看到手术疤痕的你,沈逸,是
我爱错了吗?原来我爱的只是自以为熟识的你!”
怕是自己震惊退得这两步,也成了让对方动摇的故意演出,拉开彼此的距离,第一次近
在眼前却不似人间,森罗的不是灵堂,是拆他骨拔他的筋刑场,还有什么比虞墨的不爱、
怀疑来得更完美的酷刑,转头看看伪装出愤怒的虞胜治,状似哀伤的虞映朝,能说的只
是,“你们敢吗,日后若他得知真相?”
“给我打,明明逼死人,却还在这狡辩!”
“嘭”的一声闷响,沈逸以为的疼痛,只是护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睁开眼带着希望的,
沈逸听到,“母亲的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所有的不孝、惩罚我一个人抗,放他走。”自
己是笑了吧,这些年难得笑的那么好,那么真,那么以为得到的期许,可是下一刻,原
来幽冥啊什么的,对自己只是一句话而已,“以后不拖不欠,不相见。”
似乎是被人扔到门外,像摊烂肉一样,自此紧闭的是自以为已得到的至宝,原来所谓一
切,只有在两手空空时才能感到失去的重量。麻木的爬上车,想到那人说的不相见,是
啊,不再相见,那自己之前做的又为了什么呢,哄着油门,沈逸将车开到了一处郊外半
山的房子,两层,竹漆的绿色小楼,里面有什么呢?车未减速,想看的竟是当初那人两
年前留下的烂棉花、破被套、穿剩的旧袄。
是真的想给你啊,车身的剧烈凹陷声,骨头的脆响声,想给你的不是不见,而是一生一
次,我能赋予‘家’的名称,所以虞墨,你告诉我,离开意味着什么?
入夜,来吊唁的人走后,虞映朝踢了踢仍跪在地上的儿子,“客人都走了,起来”,见对方
仍是执着的跪着,上前拉了一下没拉动,不由恼火,“你这副死样子是在跪你母亲,还是
跪被你赶出门那小子,他可是害死你妈的凶手,那种人迟早得下地狱。”
“不是”,没有撕心裂肺,怕惊了母亲亡魂,虞墨仅是小声的反驳,“他不是凶手????我才是,
所以要下地狱的,也是我。”将头磕在地上,阴冷,可是比不上已经寒彻的心,唾弃啊,
明明当时心里想着,只要对方肯解释,哪怕是借口,他都愿意试着相信,即使背负所有
人的斥责,可以的,没关系,就是当下让他偿命,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那人肯说‘爱’了,
而不是自己空想,只要说‘爱’ ,而不是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