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撂下的那一刻,虞墨有些绝望,爷爷或许是他见过最没有人情味的人,但也是他见过
最睿智的人,不然不可能在北方军区屹立三十年不倒。来之前其实父亲和他透过气,军内
其他派系利用沈穆的事没少背后使绊,所以监视了解沈逸这件事情必须由他完成,这也是
他不得不来,即使拼上背叛自己的心也只能在这里的原因,可是这些还不是最让他绝望的
地方,其实有句话爷爷说的也许对,那就是沈逸或许早就拆穿了自己,所以才能游刃有余,
他所怕的,也无非就是对方不是真心而已,全是演戏吗?
虞墨拉开窗帘,对面依旧漆黑一片,没有光,也吞食着自己心里那点亮,感觉朝着自己扑
来的就是个黑洞,无限的吸入自己的欢乐和欣喜,沮丧、阴暗、绝望慢慢笼罩,虞墨忍不
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问自己“他真的只是演戏,真的从未爱过吗?如果真是这样,你要怎
么办·····”
时间分分钟过去,虞墨只是站着一动不动,他从来没有觉得世界这样吵杂又这样安静,吵
杂时是沈逸调戏自己时的样子,安静时是他静静剪着玫瑰枝的样子,虞墨从没试过这样无
我的想着一个人,他的好,他的坏,他的喜,他的怒,他的一切一切。
直到天边微微露出一点红,虞墨才转身,不带一丝狼狈:“沈逸我必须了解你,必须,就
算不为我自己一片心,也要为你,如果当真如他们所说,你只是演戏,那也肯定是在扮演
这世上最孤独的角色,背弃爱人,背弃自己,而我,一直说爱你的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独
自承受这寂寞,如果这是寂寞····”
心理侧写(上)
趁着天没亮虞墨赶回店里,蹑手蹑脚的睡在沈逸旁边,没想到刚一贴近,对方就醒了:
“爬上来干什么?”
“地上冷”脸不红心不跳,虞墨又往沈逸身边拱了拱。
“别闹,赶紧睡。”
见对方不但没有撵自己,反而将枕头让出来稍许,虞墨也不敢继续闹他,只是将手臂搭
在对方腰际。
沈逸耳边很快响起了鼾声,可他却没有丝毫睡意,下午见了点血,让他勾起了些不好的回
忆,以致一闭上眼都是一片鲜红,所以虞墨出去他是知道的,只是默默数着时间,控制自
己不要随便猜测,却忍不住因为太难过,爬起来吃了两次药。
这些虞墨自然不会知道,因为他也很难过,正在吸取沈逸的温暖让爱意更坚定。
第二天一早,虞墨趁着店还没开门,先将沈逸写的菜单拍照发给心理组,然后静静等着
分析结果。
“这些都是他写的?”
“是啊,我看着写的”
“没有别的吗?随意写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