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见效比较慢,他才三个月身孕,但两只脚都浮肿了,吃饭的时候经常呕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特别怕他因为生产搭上性命,我姐劝他不要这个孩子了,但他死活都不听。”贝勒爷说完就长长的叹气,即便凯尔索一辈子都不再和自己同床共枕,他也会照顾此人一生一世的,金凯的两个孩子也会视若己出,事到如今他想明白了,无论是高高在上,还是低微卑贱都要过一生的,最后只会化为一捧黄土,和山川大地融为一体,他又何必如此的执着于爱恨?
“恕我嘴不饶人,你得检讨自己,即便形同陌路,分道扬镳也要留有余地,尤其你们还夫妻一场,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他有错,但你就没有问题么?”武海觉得堃贝勒被接二连三的戴绿帽子,不是偶然的,拿凯尔索子爵来说,起初的几年应当和此人如胶似漆,恩爱倍加,但时间久了,一般的男人都会有所倦怠,往往这种时刻是最容易产生问题的,其他人很容易介入其中,甚至取而代之。
“最近有太多人责骂我了……几乎每天都在自我反省。”他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多年来经营的家庭和感情因为一时的震怒,冲动而破碎,如果他可以冷静的面对,他们或许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凯尔索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刘影难过的低着头,叹惋道:“子爵刚和您在一起的时候,光彩照人,温柔又迷人,但是这两年他明显老了,他并不是个会把心里的郁闷都讲出来的人,很多事情都藏着掖着,您若是不经常问他,他就默默的忍受了,但时间久了肯定很不好受,也许爱某个人并不能天长地久,可曾经在一起的时光难道不宝贵么?”
载堃出神的望着杯中摇曳的白酒,苦涩的笑了:“你说的对,当回想彼此欢乐美好的一切,不要把怨愤都留下,我和他确实曾经山盟海誓,也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但我却没能留住这些美好,而把不满和积怨慢慢的记下了,所以……我们的关系才会逐渐冷淡下来,我把当初的爱忘掉了,变得不满足了!”
“其实普通人何尝不是这样,又不止你一人犯错,我也当检讨才是,好好照顾他和孩子们吧。”武海举杯,和贝勒爷一同将酒饮尽,俩人偶尔会在刘影的住处碰面,不知不觉竟然成了最佳酒友。
载堃回到金凯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但他发现卧室的灯还亮着,就走到门口轻声问:“睡了吗?”
子爵轻声答道:“您进来吧。”他刚哄着寍儿睡了,溥瑛和溥薆做完功课回隔壁的屋睡下了,现在只有他自己靠在床头读圣经。
贝勒爷推开门,坐到床旁边的椅子上柔声问:“今天可好些?”
“有点儿精神了,所以读读圣经……您又喝酒了?”凯尔索的面色发白,嘴唇也干得掉皮,说话的声音特别小,吃了晚饭后,他又吐了,吃下的所有东西基本都让肚子里的胎儿吸收了,作为母亲他却一天天的在消耗自己的身子。
“和武海,小影子聊了会儿,屋里有点儿冷,我让周平加些煤球去。”他刚站起身,就被子爵叫住了。
“歇歇您对我们的照顾……等我身体好些还是给他建个墓地吧,虽然尸首没了,可还是能把他用过的东西埋进去,他祖上姓王,名子就用王金凯吧。”凯尔索现在没有精神操办金凯的后世,所以就一直拖延着,或许自己还在等待奇迹的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本文将完结,原本计划在一本书中完成的后辈的故事,将另开新篇,3号开始新文的连载。
☆、最终章
“此事别急,等你身体复原再说,我想他泉下有知也能体谅你的。”载堃说完就出了卧室,到周平住的南房去了。
凯尔索放下书,撑着身体下了床,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想去院子里透透气。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敲大门。
老妈子匆忙跑去开门,但刚看到来者,就被吓坏了!
看到嬷嬷惊恐的样子,凯尔索便问:“嬷嬷,谁来了?”
老妈子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子爵微皱眉头,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来到了院中,当他把视线投向门口的时候,竟然也傻住了!
站在那里,风尘仆仆的旅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过世”的金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