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和一些婴儿根本用不了的玩具。
晚上,在客厅里吃了饭,载渝就笑眯眯的问茹梅:“我能支点儿银子吗?”
“您要支多少,做什么用呢?”茹梅试探着问,他觉得丈夫似乎会用在不光彩的地方,有些不乐意给。
他顿了顿才答道:“芙蓉出了点儿事,不能到戏园子里唱戏赚钱了,我想支应他。”
听到是为了孙芙蓉茹梅心里多少还是不太高兴的,但至少丈夫没有隐瞒自己,她最近不大出门,也不知道坊间的风言风语,更没听说丈夫为了芙蓉和俄国人决斗的事儿。
“您要支多少?”她问道,既然开了口她是不应当拒绝的,因为她明白丈夫很中意芙蓉,而芙蓉也是真心相待,并不是想敲竹杠的。
“拿100两吧,现在他状况不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嗓再唱。”他已经不为前几天的事儿生气了,芙蓉不乐意和自己睡也是因为被那俄国人弄了,精神上受了刺激,他觉得过些日子应当就能慢慢好起来。
“孙老板病了?”她问,100两他们还能拿得出来。
“嗯,病了,精神不好,最近都在家歇着呢。”载渝答道,即便芙蓉说了不要自己的钱,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一会儿让老赵给您拿吧,再多咱们也爱莫能助了。”她说道,如果丈夫隔三差五来要,她可真的不能答应,现在得多存些黄货才行。
“嗯,我知道,咱们也得过日子……我正想和你商量呢,咱把那些偏僻的田地卖了吧,只留着静海和廊坊的,载堃他们家之前已经卖了一部分,有些存着,另外的在北京买了房产和铺面,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也能见着现钱。”他说道,卖地这么大的事确实得和夫人商量,自己不能擅自做主。
茹梅很意外,她觉得最近丈夫的脑子好像灵光起来了,就笑说:“您以前不是讨厌堃贝勒么,怎么最近总到他那儿去呢,当然我不反对卖地,价格合适咱就卖掉,也买几间铺面出租。”
“他其实人不错,之前有很多误会,另外我看上笔管胡同的一个宅子了,有十六间房,就算是给孩子留着的吧,我打听了下现在买才280两银子。”他的府邸现在位于西铁匠胡同,离醇亲王府很近,王府就在笔管胡同内,将来他的儿女们也能沾着贵气儿了。
“这两天我们过去看看吧,要是行,可以先订下来。”她很高兴,有了房子即便不用自己住也能出租,还能留给后人,她很支持。
载渝点点头,忽然觉得茹梅也没原来那么惹人厌了,大概是因为要生自己的孩子了吧,他怎么也不能厌恶孩子的娘啊!
临近春节,天气越发寒冷了,载渝的伤基本痊愈,他带着八大件和一些年货来到了珠市口探望在家里休养的芙蓉,悄悄的把100两银子塞给了芙蓉的媳妇儿朱氏。
虽然是在家不唱戏,但芙蓉还是天天吊嗓子,练功,教徒弟,从来没有懈怠过,下午就在家看书,几乎不出门,载渝有好些日子不来了,他心里很是惦念,今天看到了本人驾临,赶忙让妻子准备酒菜招待。
“我还以为您生我的气了,正想着去府上赔不是呢……我收了小徒弟,最近都在教他。”芙蓉小心的伺候着他,生怕再引起他的不悦,两人也半月没见了。
载渝喝着酒说道:“你有事做就行,最近我在张罗着卖地买房子的事儿,所以没过来看你。”芙蓉看起来气色不错,还是这么迷人。
“我新收的徒弟艺名白小菊,今年刚十三,年纪尚小,模样生得俊,等过两年就让他伺候您吧。”他挑选这孩子也是为了载渝,白小菊性格乖巧,身形苗条,走起路来宛若女子,对男人并不排斥,反而还有几分喜欢。
辅国公听到这话到也没有生气,边喝边说:“方才在院里我见过他了,挺懂礼节的,不过我不喜欢。”
芙蓉听他这么讲,连忙道:“没关系,往后遇到合适的人,我会帮您留意的,定会找个合您心意的。”
载渝放下酒杯,盯着他的俊脸说:“我今日来就是要和你办事儿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想该行开相公堂子,我也不反对,但别和老鸨子似的跟我讲话。”
芙蓉沉默了半晌,强打笑容的问:“等您买了铺面,我来租了做买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