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相,色相总归有看腻味的一天。”载渝抚摸着他凌乱的发梢,忽然间觉得他傻得可爱,明明现在是自己不灵了,既没钱,又没权。
可芙蓉还是不依不饶的,低声又问:“日子久了,我后面松了,您弄起来不快活,也会嫌弃我的。”
载渝哭笑不得:“乖乖,你琢磨啥呢,又不是因为你后面紧我才乐意抱你的。”
“头一回看到您的时候,我都十六了,恍惚都过了四年了。”那时候捧他的老头姓刘,每隔些日子就会把自己接到客栈里弄一晚,那时他真的特别想一死了之,但他还得忍辱偷生的活着,因为他不甘心就这么默默无闻下去。
辅国公叹道:“可不是,我那年才十五,说起来你还是我头一个抱的人呢。”他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回忆之中……
四年前一个炎热的夏天,载渝去前门闲逛,吃了午饭便进了一个不大的戏园子,院子里正演《西厢记》台上的红娘活泼可爱的,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这红娘不是别人正是孙芙蓉。
戏演完了,那些个不红的伶人们就和小唱一样,站在台子边上,若有客人喜欢就会过去唱一曲,陪人喝喝酒,有的干脆坐上马车进了客栈酒肆,或是深宅大院,供人淫乐。
“把红娘叫过来,我们贝勒爷要找他喝酒。”赵管家对戏园子的伙计说道。
坐在包厢里的载渝左顾右盼的等了一会儿,美人儿才姗姗来迟,卸了妆的芙蓉清秀可人,身段苗条,让他难以移开视线,尤其是笑起来有一对特别甜美的酒窝,让他更加喜欢了。
“贝勒爷吉祥,芙蓉给贝勒爷请安了!”孙芙蓉规矩的行了礼,才偷偷的抬眼看载渝,这位贝勒爷说不上特别俊美,却也是个端正的儒生模样,而且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起来坐吧,你学戏多久了,今年多大?”载渝问道,等着芙蓉帮自己斟酒。
孙芙蓉给他倒满酒,才答道:“回贝勒爷,芙蓉学戏八年了,今年十六,尚未出师。”
“比我还年长一岁呢,你都会唱些什么戏?”载渝关注的是他的唱腔,芙蓉的嗓子清亮,柔美,如果能找到好的师傅多学几出戏,日后一定能红。
“回贝勒爷,芙蓉都是帮衬的,就唱些小旦的戏,但凡小旦的戏几乎都会唱。”他虽然不甘心一辈子当绿叶,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要想挑大梁,必须有好的班子和琴师搭配,还要有人专门写新戏,才有可能真的红起来。
两人边喝酒边聊,越聊越高兴,但没一会儿,有个讨厌的人就出现在戏园子里了。
孙芙蓉看到脑满肠肥的刘老板来了,坐对面边看戏边朝自己挤眉弄眼,吓得花容失色,手里的酒杯差点儿翻了。
载渝见他神色异常,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芙蓉连忙苦笑,纠结了半天才斗胆试探:“贝勒爷……芙蓉知道自己身子贱,可也不想谁都伺候,您能不能帮帮我,把我从这儿带走。”
载渝知他话里有话,就斜过身看了看对面的位置,有个老色鬼正朝他们这边乱瞅呢。
“他是你的金主?”他猜出个大概其了。
伶人垂着眼帘羞耻的点点头。
渝贝勒思忖了片刻,就高声对管家说道:“你去备200两银子给芙蓉的师傅,说日后他就是我捧的人了,备车,带芙蓉回府。”这等同于宣布芙蓉从今天起就是本贝勒爷的人了,谁也甭想再碰。
“是,贝勒爷。”管家老赵即刻去办了。
芙蓉感激的想要跪下磕头,却让载渝拦住了:“免了,别弄这些个礼数,好好的跟我回府伺候吧。”
“拜谢贝勒爷,我一定尽心伺候您。”芙蓉高兴的掉下了眼泪,这金口玉言就像是给窑子里的姑娘赎了身一般,往后师傅不会再逼着他和臭老头睡觉了。
马车把伶人载到了新启用的贝勒府,这宅子是太后和皇上刚刚赏下的,气派非常,明年春天贝勒爷也将和贵族千金成婚了。
芙蓉进了大宅子就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到处都雕梁画栋的,花园里还有个漂亮的池塘,栽种着洁白的莲花,微风一吹就飘来阵阵莲香。
“我带你去洗洗吧,我们贝勒爷特别爱干净的。”赵管家对他说,想来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