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好久不见了,神父,我能在这儿坐会儿吧?”他站在花园的石凳前望着抱孩子的男人微笑,这是一幅多么奇妙的场景,大概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见到了。
凯尔索把儿子交给奶妈,就客气说:“您坐吧。”
“贝勒爷呢?”他问。
“在客厅里陪客人说话,您近来可好?”他听说了载渝被削爵的事儿,也觉得挺意外的,不过总比流放强多了,至少还能呆在京城。
载渝苦笑:“您估计也听说了,反正就这么着混吧,我和堃哥比起来就是个文弱书生,又没有他脑子好使,每天听听戏,写点酸文章,勉强度日。”
两人坐在石桌边喝茶,仆人就在一旁掌上了灯,然后便退到走廊里守着。
“您日后有什么打算么?”神父问。
载渝迷茫的望着半空上的月亮,摇头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朝廷也不会让我们饿死,还得养着我们这些酒囊饭袋啊。”
“您还年轻,从头学起都不晚,别说这种丧气话。”凯尔索亲自给他倒茶,好言相劝,毕竟这位和载堃是亲戚。
载渝把视线转向神父一边,饶有兴趣的问:“您喜欢听戏吗?”
“从前去过两次,您爱听戏?”他不了解这片土地上的历史,所以很难对京剧产生兴趣,因为根本不明白人家演得是什么故事。
“我正帮朋友编出新戏呢,下月要演头一场,您不嫌弃也去看吧。”载渝热情相邀,这是芙蓉演的头一个独场戏,首演是在广和楼。
“那我是一定要去的,您是光请我还是连贝勒爷也一起?”凯尔索笑着问。
载渝低着头小声说道:“既然您也来,就带他一起呗。”他不想让神父觉得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而且现在他也不怎么生气了,因为有芙蓉陪着他呢,两人隔三差五就在一起编戏,日子倒也过得快活。
“你们毕竟都是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有些地方还真挺像的。”凯尔索叹道,骨子里的骄傲劲儿,和好面子真是如出一辙。
载渝立马摇头:“我和他才不像呢……您这么高贵纯洁的人怎么就跟了他了,是不是他用蛮力来着?”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凯尔索的脸马上就红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说道:“之前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才不信呢,现在他不在,您不必说谎了,他那性子是没有耐心去软磨硬泡的,也就是您心善,才着了他的道儿。”载渝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