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好那个,军饷不多,刚够花销而已,抽了大烟就没办法打仗了,我们这些底下跑腿儿的,要是没好身子板,上了战场第一个当炮灰。”他说完喝了口茶,此前好几次和阎王爷擦身而过,也就仗着他有个好身体,跑得快。他的原则是能打则打,打不了就闪,闪不了再跑。
又在茶馆聊了很久,慧珠才要离开,临走前她故意从武海身边过去,把怀里揣着的手绢偷偷丢在了地上。
等三个女人离开茶馆,他才不动声色的捡起了手绢,赶忙揣进了怀里,有了这个信物就证明慧珠对自己有意啊!
当天晚上,不知死活的武海来到了贝勒府,围着大院子转了好几圈,如果没有人送信,就算他长了翅膀也不敢进去偷人,不说他自己得被乱棍打死,小娘子也再没脸见人了,但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渴望,窑子里的姑娘他睡烦了,他就想要尝尝贝勒爷的女人是啥滋味。
第三次来到后门的时候,门忽然开了,朱红的门里露出半张脸,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她朝自己招手示意。
武海认出了对方,是白天跟在妇人身边的一个丫鬟。
小蕊被主子打发出来看看,果然发现了这个男人,她弄不明白为何主子会中意这么个货色,总之她是陪嫁丫鬟,没有理由违抗命令,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把话带到了即可。堂堂一个侧福晋有那么漂亮的男人还要送暖偷寒,她就整不明白了!
“你十五下午两点在瑞蚨祥门口等着,主子就这么说的。”小蕊小声说道,随后也不管对方啥反应便关上了门。
武海乐开了花儿,赶忙溜溜达达的出了胡同,三天后他请病假也得出军营,来会这个标志的小娘子。
三日后,两个人如约见了面,但一身朴素装扮的慧珠却不讲话,只是跟着武海的洋车来到了永定门外,在一个小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武海打开院门,让她进去,小蕊则在院子里守着望风,但城外这么个破地方,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些呢,平常这里住的都是做小买卖的,白天根本没人在家,只有晚上才会热闹起来。
这个院子就是武海自个儿的,到处都破破烂烂,院子里有口枯井,门旁边放着个大水缸,窗户是纸糊的,正房边上一左一右厢房,右边是厨房,左边看样子没人住,可能用来堆放杂物。
“你就住这儿?”她皱着眉,但眼下也没有再合适的男人了,就这个吧,至少看上去还算干净。
“我十天半月回来一次,平常住在南苑军营里,进屋吧,我给您泡茶。”武海虽然急色,可起码的礼仪还是得有,他们也不能马上就脱衣服上炕吧。
慧珠进了屋,坐到椅子上又四下打量起来,这屋里说不上家徒四壁,也没啥像样的摆设,唯一瞅得上眼的就是神龛上的观世音木雕,瞧着像是有点年头的,房里还算干净。
武海拉了凳子坐在她对面,笑着问:“您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在外面找男人大多是过得不太快乐,要么就是和公婆不和。
她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回答:“倒也还凑合,只是……想有个孩子。”
“啊?”他摸不着头脑了。
“我和贝勒爷很少圆房,我得有个孩子,要不整天让福晋欺负,在家里也没地位。”她说着,就掉了眼泪,一肚子的委屈今天总算找了个机会发泄了出来。
他听完这番话,就点点头,心里不免失落,原来慧珠是想找他借种而已,根本不是喜欢自己。
“您要看得上我,我肯定没问题,只是这么偷偷摸摸的万一被抓住了,咱两都够呛了。”他既然敢赴约就不怕承担后果,但要对女方说清楚,别出了事儿之后他被打死,做了鬼还要落埋怨。
慧珠点点头,擦了把眼泪:“我也是没办法了,甭管我怎么打扮,怎么对他温柔,他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圆房之后也不在我屋里睡,匆匆忙忙就回书房了。”
“他不该这么对您,您那么漂亮,男人得着您都该好好的呵护才是。”武海借着说话的工夫,就抓住了慧珠的手。
受了很久冷遇的女人扑在他怀中哭了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他们两个人的目的其实就一个,再磨蹭下去太阳就要落山了。
武海见她低头不语,便直接把她抱进了里屋,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