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阿辉没有一丝忧郁,他挽起袖管就冲进了采血室,结果他的血型正好合适,连常依都傻了。
护士们一边议论一边对常依指指点点的嗤笑着:“这个人好奇怪,他说他是常小池的儿子,常小池的病历表上明明写的是23岁!哈哈……”
常依早已六神无主,根本什么都听不进脑子里。错乱的思绪还是安静的落回玻璃窗里,玻璃窗那边的常小池安详的躺在病床上,常依瞬间也冷静了下来,他终于鼓足勇气走到常小池的病床边轻轻挽住他缠满输液管的手,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他的手心寒冷如冰。
床头的编号b07,病人:常小池。监护人:阿辉……
回忆历历在目,□焚身的他触犯了最后一层防线,还有常小池恐慌求饶的神情里流出委屈的眼泪,可谁能料到事隔不到三日,他们之间竟然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相遇,甚至险些生死永隔。向来自尊心庞大无比的常依不得不椎胸顿足,真的大错特错了,忏悔也好,心痛也罢,此刻的他痛不欲生,他不断亲吻着那双冰冷的手,心中默默祈求:“求得宽恕,常依知错了,求快快醒来随便你怎么惩罚我!”
他无助、茫然,他试着治愈这一切伤痛,他是男人,无法自拔爱上了一个不可以去爱的人,他必须将这份丑陋的感情埋葬到最底层,这是他们唯一的对待方式。
☆、第 7 章
开春,整个麟龙岛冰雪消融,万物开始萌新芽。
这个春风和煦的清早,蓝天如洗,好不清心自在。常小池的爱车在医院门口停稳,常依从车上小跑着下来,从护士手中接过轮椅,把常小池抱上了车,医护用品安置在后备箱,和医生简单的道别,关好了车门,副驾驶座位放平一百八十度,好让常小池舒舒服服的平躺,为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常依舒了口气,对着后视镜梳理着自己因为很久没剪已经过长的发,对昏迷不醒的常小池笑:“走,咱们回家了。”
常小池一动不动像具尸体,甚至因为无法自理,嘴角挂着口水,常依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他抽出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