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嗤之以鼻,倒是送来这幅画的季风情,关注度顺时少了一半,不过他的眼神也是随着大家的视线落在那个有着精致脸庞的少年身上。
沈笙海默默的咬了咬牙,他总不见得说自己身怀异能,然后看得见这画卷上闪烁着的斑驳灵气吧,恐怕下一秒人家就得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几步,沈笙海默默的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这画本来就是真的,怎么都做不了假,“果爷爷,你为什么说这股画卷是假的?”
果老听到这脆生生的话,不由得被逗乐了,头一回耐着性子开始讲解起来,“这幅山水画是袁大师的得意之作,一个大师长年累月所形成的笔法习惯,总能看到他的笔法轨迹和风格特征,刚刚我仔细的看了这副画作,大气有余却难免被约束,袁大师生性豁然大度,不拘小节,试问怎可能画出如此小气的画呢?”
“而且,你看着画纸画卷,书画所用的纸和绢,因朝代不同也有所不同。隋、唐、五代都用麻纸,北宋时期用树皮造纸,袁大师为南宋人,你看这画卷的用纸,细腻且薄,一看就是北宋时期的树皮造纸,怎可能是真迹呢?”
沈笙海一下子被辩驳的无法回言,脑海中突然间先到当年大学中选修的名画课程,也有辨别真伪这一课,硬着头皮再次问道,“果爷爷,你为何就不谈论一下这落款和印章呢,北宋之前以水调朱,南宋以后至元代用蜜调朱,以水调朱颜色暗淡,没有以蜜调朱来的颜色鲜亮,您看,现在的落款,明显就是以蜜调朱而成,若是作假的人考虑了南北宋的调朱方法不同,为何不考虑纸张的不同呢?这也是一大纰漏啊!”
沈笙海哪里懂得这么些东西,只不过似乎发现了异能之后,精神力特别的好,记忆力也出奇的好,上辈子的事情,哪怕一句话,也能回想的毫无差错,此刻,他不过就是把当年老师说的话全部重复了一遍,至于这幅画卷上的落款和印章,他压根没看到,大庭广众之下胡诌,任沈笙海厚脸皮,也不禁的有些红了脸。
当然,在外人看来,他能够说出这么多的东西,此刻也并没有人质疑他先前的胡乱发言了,而脸上的红晕则被认定为害羞的不好意思,果老听得此话,倒是没有辩驳,在原地考虑了良久,仍然喟然长叹,“你说的没错,可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你也没有证据来推翻我前两条,就证明这画卷还是假的。”
沈笙海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季风情,此刻他已经从无措中恢复过来,沈笙海定下了心,老天让他重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他可以重新再来吗?被这一幅画就吓退了,以后还应该怎么走?脸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果爷爷,能不能让我近距离看一下这画。”
果老眼角划过诧异,此刻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道,连画都没有近处看过,就那么妄断,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气,先前的好感荡然无存,也没有搭理沈笙海,开始收起画卷。
沈笙海的脸涨得通红,这般无视的举动简直就是给他打了一记耳光,当真是尴尬无比,正想要上前,左手被有力的拉住,指间传来的温热,还有鼻尖嗅到的清香,让沈笙海怔了怔,而后很快的便反应过来,“秦瑾桓,你干什么?”
秦瑾桓微怒,“沈笙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一上前,毁的很有可能是你自己,你就那么想要帮助季风情吗?”沈笙海从来没有全名全姓的叫过他的名字,这一次想来是有了怒气,可是他实在不理解沈笙海的执着从何而来,论交情,恐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犯不着为了一个陌生人如此飞蛾扑火,“沈笙海,不要去。”
沈笙海心中纠结,秦瑾桓最后一句话有着恳求,而且那眼神,让他都有些不敢直视,有种他上前就会被抛弃了的感觉,可是季风情,唉,他上辈子唯一挂心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让他在此刻如此纠结。
果老此刻已经收拾完包袱,准备走人,他可不屑这种宴会,沈笙海看到果老欲离开,心一横,挣开秦瑾桓的手,对于秦瑾桓他不愿意他受到一点的伤害,对于季风情,同样如此,一个是瑰丽的爱情,一个是微醺的友情,他选择帮季风情,可能会伤了秦瑾桓的心,但是,他一定会有办法补回的,他不愿意这两个人有一丁点的不好。
秦瑾桓瞳孔皱缩,第一次对着那个小了他四岁的男人有了嫉妒的心思,看到沈笙海已经离开两步,秦瑾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