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钟夙只见眼前刀光一闪,往钟夙刺来的枪齐齐断柄。一人飞身至他马上,扫开南楚亡命士兵,皱眉道:“小心点。”
钟夙回头,便看到纪慕年立在他后面的马背上,长刀飞快舞动,如割稻收草,一时间敌军一排一排倒下,纵有人举兵相抗,也是兵裂人亡。
鲜血四溅,纪慕年和钟夙两人身上,均沾上粘稠血液。钟夙回头时,可见纪慕年额上尽是汗水,显然颇为乏力。
他心下一横,再也不忌惮什么,手中刀开开合合,一路砍杀而过。
两人并乘一骑,随大军往晋南关冲去。
待到北封军队肃清南楚守军后,纪慕年又下令烧了南楚军的军营,俘虏数千南楚敌兵。
晋南关守军见北封大军前来支援,打开城门。自城门中出了一队军马,行到北封援军前,一人跳下马匹,上前跪拜道:“末将宫少赫拜见镇国将军。”
纪慕年正坐在钟夙身后,也不下马,直着身子道:“勿用行礼。”顿了顿,道:“这边战事已歇,还请少将军带路进城。”
宫少赫应了声,忙起身接待纪慕年,将数万北封军带入晋南关。
行路时,纪慕年仍是微微将身子向前倾了些,靠在钟夙身上。
钟夙皱了皱眉,侧头看了纪慕年一眼道:“怎么了?”
纪慕年耸了耸鼻尖,也不答话,等过了好些路程,方道:“太脏了。”
“……”钟夙再看了纪慕年一眼。
“还很累。”纪慕年又补了一句,说完就闭口了,干脆整个人挂在钟夙身上不动了。
“……”钟夙无言,只好跟着部队前行。
又过了一会,到了晋南关,纪慕年方才睁眼从马背上下来,大致布置了晋南关城内的兵防措施,迫不及待地走到宫少赫给他两人布置的房间,命人上了浴水,自个儿脱光衣服,溜
进浴桶里面擦洗身子来。
他洗浴的时候,还不忘给钟夙备一桶水。
钟夙在内房洗浴完,穿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