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伥在和我们示威。”岑眠说着,自己都未察觉自己语气中的气场,忍着尾巴疼得就要断掉似的疼痛,撑着车门下了车。
“今天贺大少说他们的任务是勘察最后一块湖区?”狐仙大人忽然道,眼底的忧虑深深。
“是的…”岑眠想着,再联想起现在这情状,嘴里喃喃道:“不……”
“不,呜呜,妈妈我没撒,他在看着我们!”小孩子毫不收敛的哭声打破了窸窸窣窣的嘈杂。
岑眠回过头,刚才的孩子正被妈妈抱着训斥抽打。
“这位女士,别打孩子了,我也看见了。”岑眠不忍心地过去劝慰。
“你谁啊你!我管孩子关你屁事?!走走走,都是神经病。”女人破口大骂,似乎凶了岑眠就能改变这恐怖。
“您好,鄙人s市公安贺警督,我们能谈两句吗。”旁边的狐仙大人熟悉地模仿其贺少清的表情,拿出牌照,把女人成功镇住了。
岑眠却没空吐槽师兄似乎已经不止做了一次的冒充行为,大眼睛越过女人看到桥下大荧屏上的实时新闻——
那块大荧屏从来都是外包做大牌子的广告的,上头播新闻还是头一回,可见事态多么紧急。
然而岑眠欣赏不起来,因为上面正是湖区的画面。
镜头远远地拍到门口的守卫已经增加到了一队一队的重装巡察,再往里依稀可见正在努力作法抑制阵中怪象的灵医们,然后是无边的黑雾和水汽。
……和记忆里吞噬妈妈的一模一样。
似乎拍摄者违反了规定,镜头很快回到远离湖区的现场,贺长老冷漠地安排各家焦躁的家属和记者的场面映入眼帘。
记者似乎也在被驱赶之列,抓紧时间对着镜头说着:“四家的勘探队至今未出来,对外宣称的湖区污染至今没解决,受此影响还使全市暗无天日至今,到底……”
镜头暗了一瞬,下一秒恢复过来已经是贺长老肃着脸说着安抚人类群众的官话,显然记者已经被带走。可这短短失误竟然出现在贺长老的管辖之下,可见场面混乱。
……贺少钰和和妈妈一样,消失在那片黑暗里了。岑眠脑海里还反复着刚才看到的湖区一角,除了尾巴尖的剧痛发烫,全身都在发寒。
“呜呜,妈妈,妈妈你别跟叔叔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