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错认。
……是洛子琛。
岑眠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手里那个聚魂灯,里面怪物悠长呼啸的嘶声透过聚魂灯响彻云霄,却无法从聚魂灯主人的手里挣脱。
“你最近,还有做梦吗?梦到什么了?”
“梦到?呜,有梦到一只刀劳鬼吧……”
“准确时间、地点呢?”
“没看到……唔,挂钟上好像是五点……”
“挂钟?”
“……头疼,不要喝了,呜。”
“乖,再想想,哪里的挂钟?”
“……好像,在张天师的宅子里。”
“真乖,好孩子,睡吧。”
断片的记忆一帧一帧地在脑袋放映,他想起了面基前做的那个梦,而梦里的怪物,此刻正在聚魂灯里挣扎。
那只无形的手再次紧紧攫着岑眠的心脏,鲜活的器官挣扎着狂跳,疼痛剧烈地一跳,狠狠撞击着胸腔。像是一只熊猫把刚削好的竹子交给了他,满心信任地去拥抱,却被以亲手送的竹子从背后捅了一刀。
他还以为交到了一个交心的好朋友,虽然画风不同,可是也这么谈了小十年了,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什么秘密都和对方分享。
……原来是这样啊。
雨后的阳光洒在岑眠伞上,照不到伞下的岑眠。
“滴答”,伞尖的残雨滴落在地上,隔开浩浩汤汤离场的队伍,和执伞林立的岑眠。
岑眠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屋顶上,贺少钰抱着古刀长腿交叠,看似在假寐,半睁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岑眠的背影。
傻龙,蠢死了,又被骗了吧,还这么一脸孤零零的样子,哼,活该。然而盯着洛子琛的冰冷眼神出卖了贺大少。
看着岑眠平安无事的背影,像是感觉到什么,贺少钰直起身子,凶煞的气息毫不掩饰地外露。
“他是不是够蠢的,一点施舍就掏心掏肺,真不好玩。”蒋冽阴狠得有些变态的语调响起,一身黑底银边的笔挺制服显得他漂亮的面孔更加病态。
他眯起眼看着提刀站起来的贺少钰,休闲装不影响贺大少霸道凶煞的气质,容貌又是与性格相反的绝顶美色,啊,真是让人心痒痒。
“继续。”黑色古刀出鞘,精准地紧贴蒋冽的颈动脉,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