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只是上面模糊着凶煞而悲伤的情绪。
……这个编剧我给零分。
“……吵死了!”磁性的声音沙哑得要命,带着不耐烦和睡意的鼻音,这倒跟梦里那个有点像了。
岑眠被这个声音惊得蓦地睁开眼,捂出温度的被子把他卷得跟蝉蛹似得,身边是他狭小的新房间,昨天没来得及整理的小黄书还堆在椅子上。
“我被子掉地上了。”隔着一个门板,岑眠小声地回答,怕吵醒贺少钰,又怕他得不到回应暴跳如雷过来收拾自己。
没错,就是隔着一个门板。岑眠住的婴儿房,其实就是岑眠原来房间的附属,房中房的那种。这就意味着,要出门进门,他必须经过大腿的房间。
“被子掉地上跟打雷一样响?!”贺少钰凶得能吃人的声音吼过来,鼻音也不能压抑他的起床气。
“因为我在被子里……”岑眠无辜地起床穿衣服,拒绝在贺少钰起床之前穿过那扇门。
然而没到十分钟,门碰地被打开,蹲在地上收拾小黄书的岑眠像是猫被踩到尾巴一样,刷地站起来,挡住床底那一箱箱小黄书,圆眼睛瞪得大大地和贺少钰对视,十分无辜。
……大腿穿的这衣服,好眼熟啊。这不是那天自己穿错的那件吗。还以为他扔掉了。没想到大腿居然还穿着睡觉。
虽然衣服自己亲手洗过了,但是隔着两步路的距离,岑眠依旧能闻到上头残留的龙息。明明天天闻到的、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岑眠却觉得脸都烧起来了。
……打住!他满脑黄色肥料的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这是大腿啊!
贺少钰无可挑剔的脸上浮现出煞气,眯起的眼里却有些得意,全然忘记自己的洁癖:“你是大姑娘吗?大清早见到个男人都能脸红?”
岑眠立刻摇头,像是要把什么甩出脑袋,怯怯地解释:“不是,不是的,房间太热了。”
“哦,是很热。”贺少钰挑起眉角,看着空调上26°的绿色小数字。
岑眠自然没胆子反驳,眼巴巴地问贺少钰:“……大腿你突然进来干吗?”还不敲门!不敲门!大哥!哭泣!
想起来意的贺少钰眉头又皱起来,还没说话,忽然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