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钰一手搭在红皮沙发靠背上,翘着腿,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腿上的档案。薄薄几页档案只有岑眠简单的个人信息,剩余的篇幅全是蒋冽后来添上的。一项项丧权辱国的条目都没有详细, 但是熟悉蒋冽风格的他可以想象如果他要整一个人,可以把对方从精神到肉`体折磨到崩溃而不为外人所知。
岑眠在厨房盯着蒋冽的表情,面对自己质问委屈却不说话的眼神,一一闪现,让贺大少皱着眉把档案捏得发出哀鸣。如果说岑眠是一张白纸,他开口向贺少钰求救的时刻,就是上面浓重的第一笔。现在告诉他这张纸早就被蒋冽揉得伤痕累累,作为已经在心里把纸占为己有的人,贺大少不爽得想打人。
这张白纸只有我能揉!贺少钰把档案袋捏得格格响。
贺少清侧目看着气场全开的表弟,玩味地笑着,他就知道以贺少钰和蒋冽狗咬狗的关系自家表弟会这样。不过连梧桐树都烧掉去召业火的行径,倒是出乎他意料,现在贺大少应该领略到什么叫反噬的痛苦了吧。
“……呜,师兄?”岑眠软软的声音响起,睡眼朦胧地看着从他嘴里抽出温度计的薛凉。
“你可算醒啦,你再不醒我怕我今晚就能吃烤狐狸了。”贺少清笑着说。
薛凉睨了他一眼,看着手里的数值正常的温度计,嘉许地看着岑眠:“不错,没被鬼车吓病。”
岑眠张了张嘴,想起自己刚才“英勇”的举动,心里除了后怕,更多的是骄傲,眼尾还偷偷瞄着脸色不善的贺少钰,心想,大腿这次不会再说我废柴了吧。
“我早上就说眠眠会来,你还不相信我。哼。”确认岑眠没事,薛凉想起今早和贺少清打的赌。
贺少清嘴角勾起一个笑:“听说以前小眠还给蒋冽提供了很多这样的信息啊,我很好奇,小眠你怎么做到的?”被危险吸引的人司空见惯,吸引危险的人才是一大自然奇观,吸引危险还知道对方在哪的,就更是一朵奇葩了。
“哼,小眠是你叫的吗?眠眠大学的时候就对这些很敏感了,关蒋冽那个人渣什么事。”看着蒋冽十年来怎么对岑眠的薛凉仿佛被戳到了什么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对贺少清,简直一点就炸。
从来死守秘密的岑眠经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