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事的样子傅云曦就越是愧疚,低声道:“怪我……一开始就是我害得你被俘虏,现在又……”
凌之臻突兀地出声打断了他:“少自以为是了啊,老子没壮烈捐躯,咱们又立了功,你这家伙倒还不高兴了?以后不许再提这回事儿了,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傅云曦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矫情,叹了口气,看了眼一条消息都没有的光屏,索性把通讯器关了机扔到一边:“算了,不管了,现在你的事最重要。”
这回不说话的换成凌之臻了。傅云曦奇怪地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啦?怎么忽然又不高兴了?”
凌之臻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滚蛋,挡着我看前面的路了。”
“……”好吧,驾驶员是大爷,傅云曦耸耸肩,但也舒了口气,不是生气就好,他真怕……因为这件事毁了和之臻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
而只有看上去专注地盯着前方的凌之臻才知道,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骤然泛红的眼眶暴露在傅云曦面前。被俘虏时他没有恐惧,受了伤他没有流泪,即使是在接受改造的那么痛苦煎熬的时刻他也从没有流露出半分软弱,然而刚才傅云曦那一句“现在你的事最重要”,却让他一瞬间想像个孩子那样任性放纵地放声大哭,把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委屈通通哭出来。
爱情,爱情,爱情到底是什么?凌之臻不知道也说不出,但是他想,他的这一段爱情就是这样了,付出多少他不在乎,但是能得到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来自这个人的安慰,对他而言就已经是莫大的满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傅云曦和凌之臻就一起留在了第二军团的驻地。每天宣骁都大大咧咧地给凌之臻当陪练——或者沙包,有时泽帕也会来凑热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见到简容。傅云曦碍于伤势只能观战,傅云泽和凌凤楼等人则天天忙着到处跟人吵架,最后甚至逼着皇室站出来表态。连首相大人也迫于舆论压力,最后不得不专门对媒体表示帝国宪法对公民人身权利的保护,但凌之臻这个活生生的人就摆在那里,莫说舆论不放过他,有些狂热的科研分子也不会放过他。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凌之臻刚痛快淋漓地在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