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锐说:“没关系的,我们都不介意。”
段凌瞪了他一眼,“你倒好,这时候还来跟我开玩笑,别打趣我了。”
祁景锐弯了弯嘴角,“真没事。”
“不行啊,我现在难看死了,简直跟闯祸的小孩一个德行,这种样子怎么能让老爷子见到!”段凌挣着手又要去挠,可是越挠越痒,那红痕越来越明显了。
祁景锐只得再次压制住他不听使唤的手,“别再挠了,再挠真见不得人了。”
语毕,他便撩起了段凌的衣袖,发现他手臂上也是这样。再这么下去,只怕段凌整个人都要变成煮熟的虾子一样红了。
“你碰了什么东西?”
“我就是……就是在你家后面的那个花园里逛了一会儿啊。”
“你只看没有碰?”
段凌吐吐舌头,“我忍不住摘了一朵紫色的那个……看着很好看的那个……”
“那是紫鸢尾,很烈。你肯定是花粉过敏了。”
“啊?!”段凌瞪大眼睛,“那我还把它带回来了……”
祁景锐一拍他的手,“糊涂,你放哪了?快点扔掉!”
段凌抬手指了指流理台,祁景锐回身一身,那上面果然放着一朵紫色的鸢尾,花旁边还放着一把剪刀,看来段凌是好好地修剪了它的枝叶啊!
祁景锐赶紧把那朵花处理掉了。然后又去书房拿出药箱子,找了一通终于找到他想要的药。他脸色缓了缓,拿着药去了浴室。
段凌站在镜子前,眉头越拧越深。
祁景锐把他拽去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他把扑敏药和温水递到段凌面前,段凌赶紧拿起来吞了,祁景锐注意到段凌的脸颊上和手背上添了几条新的划破的血痕,肯定又忍不住乱挠了。祁景锐忍不住敲了段凌的脑袋瓜子。
“再挠就把你的手铐起来。”
扑敏药是服下去了,但药效一时半会也起不了作用,段凌真心不想这副模样出去见人,更何况是祁老爷子呢!
现在,他身上过敏的皮疹遍布各处,那痒意竟像是在骨头里,让人直欲抓狂,恨不得直接剜了皮肤。祁景锐又不让他挠,而且挠了也没用,还会继续痒,甚至越来越痒。好在祁家有资深的私人医生,各种常备药品都放在药箱子里,非常齐全。
段凌小声地埋怨并责骂自己,祁景锐也不吭声,去箱子里拿了一盒薄荷清凉膏,开始给段凌抹上。仔细地涂完了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祁景锐就对段凌说:“把衣服脱了,去床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段凌又是一欲求不满的主儿。
祁景锐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多么暧昧。但段凌站在他面前不动,脸上挂着淫`荡的笑,他就懂了。
“皮肤都红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祁景锐又催促了一句,“快去床上躺着。”
段凌乖乖地去了,他眼尖地发现祁景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段凌把上衣脱掉了,大咧咧地俯趴在床上。
祁景锐不疾不徐地接着把膏药往他同样起疹子的背上抹。
段凌安静下来了也不再乱挠了,方才那种蚀骨的痒意反倒没有那么激烈。对方手指所到之处,带来了滑腻而粘稠的冰凉触感,一阵麻麻的刺痛后,绷紧的皮肤和神经随之一道舒缓了下来。
手指有力度地顺着脊柱一路往下,而下腰的尾椎处竟也是重灾区。涂了药的地方没那么痒了,相形之下,没涂药的地方反而格外痒,段凌又忍不住伸手来抓。
祁景锐扣住他的手,“别乱动。”
段凌抱怨道:“真的很痒啊,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我忍不住啊!要不……”段凌扭过头,笑嘻嘻地说,“你来帮我挠挠吧!”段凌果然是不调戏会死星人。
祁景锐懒得搭理他,伸出另一只没碰药膏的手把段凌的裤子往下褪了一点。
段凌突然“嗯”地呻`吟了一下。
祁景锐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才继续摸。
段凌故作害羞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嗯嗯哼哼”地叫个不停,背部还配合声音的节奏,轻微地上下起伏。
祁景锐忍无可忍地训斥道:“你别乱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