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反问:“我说的没错吧?沈先生,你应该最了解了。”
沈靖彦还未发作,沈旷却一下子就被段凌逼急了,口不择言地吼道:“你什么人啊竟敢跑来插话!我们祁家内部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狗吠!”
虚张声势。
段凌早就猜到沈旷的身份了,他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正欲出言反击。
祁景锐却先开口了,而且是直接地反问,“谁说他是外人?”他在讲这句话的时候语速很急很快,而那语气更是相当笃定。
语毕。不仅段凌怔了怔,就连另外两个姓沈的也是呆滞了片刻。
沈旷强压下怒意,把语气放缓了朝祁景锐道:“哥,我好歹也算是祁家的人,但他……他只是个外人而已……”
“别叫我,”祁景锐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恶心。”
这是段凌第一次见他如此明显而又直接地表现出极大的厌恶。
沈旷的脸色红红白白了好一阵。
沈靖彦倒是不气不恼,像是已经习惯了祁景锐的这种冷漠的态度似的。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旷的肩,“快别吵了,还是让我来说吧。你今天跟着我坐了一整天的飞机,肯定累坏了吧,就坐在沙发上歇一歇,话说完我们就走。”
又在作,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呢?难道祁景锐还会在乎吗?段凌看着眼前一副“父子情深”的场面在心底直冷笑,看来,沈靖彦的虚伪程度和夏辰有的一拼了。
沈旷被按着肩膀重新坐下了,他咬咬牙也就不再说话了,还是不甘心地抬头愤愤地瞪了段凌一眼。而段凌直接无视了。
沈靖彦开口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说正事吧,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回去一趟。”
祁景锐冷冷地反讽,“你有这个资格吗?”
沈靖彦却笑了起来,“作为祁家的女婿,我当然有管理家族的资格。而且作为你的父亲,我同样有这个资格。”
这句话着实让人恼火,段凌简直暴躁地想揍人。祁景锐把他的拳头握住了,然后轻轻拉到自己身边。
他深知沈靖彦这人的劣性,像他这种圆滑世故城府极深的小人,偏生特别能忍气吞声,不管怎么打脸他都依旧“能屈能伸”,甚至还能笑脸相迎。否则,一个没什么背景空有一副好皮相的男人怎么能玩弄得了祁家两位大小姐呢?而且,事情闹得越厉害,家族里面越乱,他就越合意越高兴。
但祁景锐知道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在哪,他冷漠地说了一句,“族谱里没有你的名字,记清楚了。”
果然,方才还能勉强维持和气的沈靖彦这下子就有点克制不住了。
这句话一针见血地戳到他的痛脚。
他竭尽全力地攀上祁家不就是为了能在继承权里分一杯羹吗?但是,祁家的家主,老爷子却根本不承认他。而只有族谱上的人,才有资格妄想继承权。
听到祁景锐这么说后,段凌立刻会意,他了然地接过话头,“看来,不管在哪都是有主次之分的啊。”他在祁景锐身边坐下来,自然而然地回握住对方的手,像拉家常一样地笑着提起,“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趟德国吧?是不是也该带着我见见老爷子了?”
祁景锐抬眸看着段凌,目光幽深而柔和。
他们俩就这么若无旁人地对视了好一会儿,然后祁景锐低声答道:“好。”
段凌笑得愈发高兴了,“你说,是不是该叫上我老爹一起过去呢?因为我记得,咱们小时候,两家人经常聚在一起合办家宴呢。”
祁景锐弯起嘴角微微笑了,像是想到了那段两小无猜的美好时光。
“我好久没见老爷子了,不过呢,在我们去德国之前,你还要去我家一趟,因为……”段凌把身体靠近,亲密地凑在祁景锐耳边,小声道,“要先跟我去认个亲。”
祁景锐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客厅里安静极了,就算他们俩耳语的声音再小再低,听在旁人耳里也是清清楚楚的,更何况段凌的声音里还带了很明显的雀跃兴奋。
祁景锐此时也乐得配合段凌,他微微侧过身子靠得更近,一只手轻轻揽住段凌的腰,像是把他圈在自己怀里一样。
他们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