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少段凌认为他“波澜不惊”。所以后来,段凌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彻底放弃。
但是现在,段凌发现,祁景锐所承受的煎熬和痛苦未必就比他少。只是他不像自己这样,把强烈的情绪都以极端的方式发泄出来。他远远没有段凌所想的那般“波澜不惊”。
比如这一刻,段凌正靠在他身上,用脸侧贴着对方的脖颈。段凌就察觉到祁景锐的脉搏变得急促了。
司机在转弯的时候,段凌更是用力地一靠,从对方的肩上滑到了他的胸膛上。
祁景锐顿了顿,目光有些复杂。最后,他还是缓缓抱住了他。
段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非常希望那段路能长一点。但是车子开得很快,他们半小时后就到了。停下的地点竟是段宅,这让段凌诧异了。
“不对啊,来我家干嘛?你刚刚说大家在等我……难道就是指这个?”
祁景锐略微点了点头,率先走在前面。
段凌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哎,你等等,先跟我说清楚,这……这来我家能有什么事啊?”
“你进去就知道了。”
“我还以为……以为你要……”段凌垂下眼,不禁露出有些小失望的表情。
闻言,祁景锐看了他一眼,“以为什么?”
“咳,”段凌立刻把视线移到别处,“……没什么。”但他拉着对方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祁景锐也没有多问,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
“待会儿……如果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沉默。”在进去之前,祁景锐如是提醒道。
段凌有些莫名,但他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片刻后又追问一句,“都是我亲人的话应该不用忌讳吧?你要我说什么?”
祁景锐淡淡道:“你自己拿捏分寸。”
段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脚步顿了顿,然后跟他一起走了进去。
一进大厅,段凌就有些傻眼了。
段宅的正厅很恢弘,但风格还是很低调的并不奢华,但此刻,整个大厅却摆出了宴会的排场。
佣人都齐刷刷地站在一旁,顶上是璀璨的灯光,还换了一套更精美的饰品,一派整齐又华丽的布局,大厅正中央还摆了一张很大的圆形水晶桌。
段凌忍不住挑眉,如果不是看到自己的父亲、大哥、二哥都穿着正装端坐在圆桌旁,他简直不太相信这是自己家。
当然,段家是东道主,宴请的贵宾要坐在桌子的上座。一般说来,请客人大可以订在高档会所或酒楼,而直接请到本宅来了,那就是非常庄重的,这客人一定是重量级的。作为主方,他这个段家少爷没有及时到场,不留电话不打招呼地直接放鸽子,的确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尽管请来的宾客只有一位。
现在,段凌面前坐的全都是比他年长的人,而且一个个都正襟危坐,没人出声,整个氛围很是严肃,甚至有些压迫感。段凌喝多了酒脑子一片混沌,他觉得自己并不认识那位客人,或者说他现在就是想不起来了。对方是一位美丽的贵妇人,尽管上了一定年纪,但依然光彩照人。从段凌进屋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一直放在他身上,不露声色地细细打量着。
段凌先是看了一下其他人的脸色,发现自家老爷子正沉着脸,看起来不太高兴。而一旁的大哥正对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过来。段凌看是看到了,但脚步却没动。他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缓慢地往前挪了一点。
他不知道眼前这场景算是什么架势,也不知道他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心里难免惴惴不安,而且遇到不确定的境况,段凌总会下意识地往不好的方面揣测。他把祁景锐刚刚提醒的话牢牢记住——宁可沉默也不能乱说话。
段凌站在原地没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还在努力回想着那个人是谁。他隐约地觉得那位贵妇人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具体在哪见过。
段凌这种轻微的局促不安大概只有站在他旁边的祁景锐能察觉到。在场的其他人或许还以为他是傲慢得不肯主动走过来。
段老爷子皱起眉头,沉声训斥道:“之前就跟你说过今晚会有很重要的家宴,但你却迟迟不来,直到现在才看到你人!还不快过来道个歉。”
段凌顿时感到万分无辜,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