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淡漠,其实却太感情用事,即使获得再大的成功,这一点也会成为他的致命一点,而娱乐圈又是个不容得人重头再来的地方……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证明他的直觉从头到尾都没有错过。
谢拾从头到尾听着,一声不吭,他站在窗口,外头还在飘着小雪,天色阴冷又闷沉。
“杨哥。”谢拾淡淡地开了口,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尊尊敬敬地叫杨安:“我们解约吧,解约金我一分不差地赔给公司,我的户头里应该还剩下不少钱,原先出车祸时我签了份遗嘱,打算万一出什么意外,就把我的东西都留给沈旬,但是我福大命大,没有受太大的伤,这也多亏了你一直照拂。”
杨安短暂地怔了一下。
谢拾抬起眸,眼神一片澄澈:“你这两年也挺辛苦,我想将剩下的存款和几处房产全都送给你,只当一份心意……”
“你现在是做什么!”杨安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将手中的镜片捏碎:“你要干什么?你以为我想要的就是几个钱?我早就说过沈旬会成为你的阻碍,你当时不听,现在好了!”
娱乐圈里看人最准的非经纪人莫属,杨安又是其中眼光毒辣的老手,一早他设了计,希望替谢拾除掉沈旬这份阻碍和牵挂,就是担心这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还来得毫无防备!
他两年的心血全白费了!就算是一向镇定缜密的他,也不由得心烦意乱。
“我提醒你防备沈旬,你要和我翻脸!我替你扫清障碍,你要和我翻牌!现在你自己捅出了娄子,你不思悔改,还要执迷不悟,你到底还想做什么?你的前途呢?你的未来呢?这些都不重要吗?!”杨安气极反笑,失去了风度,吼道:“你是不是被爱情迷昏了头脑?!”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登上娱乐圈最高峰。”谢拾面不改色道,一开始在霁月广场大出风头,引起了杨安的注意,那时是他有意为之,因为他想要回来,报复、还债,而这些都必须建立在他能够跻身娱乐圈的前提条件下,霁月广场一战,让杨安误以为他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所以才会想办法和他签约,希望培养出一个绝对的王牌。
可是那是他给杨安的假象,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成为王牌,也不是钱财,更不是如过眼浮云的名利。
杨安被他一句话堵住了,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一开始,他便错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杨安平静下来,沉着地问。
谢拾转过头,对小郭道:“我手机没电了,你去把我微博登上,替我发一条微博。”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也没有。
其余三人立刻意识到谢拾要做什么。
足足有一分钟,没有人说一句话。
杨安如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打造出的稀世花瓶即将破碎的痛心之人,悲愤交集之外,又有些心灰意懒。他脱了外套,重新戴上眼镜,坐到办公桌后面,冷静道:“等等,还没有到那一步。”
他从桌上拿出一份报纸,上面的照片十分清晰。
杨安双手撑桌,又恢复了那个老谋深算、思维缜密的他,指着照片道:“现在还有两条路。”
“其一,你的脸并非正脸,表情也看不清,如果现在栽赃给沈旬,将责任推给他,只说他喝醉了耍酒疯,事情立刻有了寰转余地——”
“这不可能。”谢拾平静地看着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我永不会这样做,永不。”
“早知道你不会同意了。”杨安嗤笑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意思,“沈旬现在反正也半退圈了,如果他没有意愿在娱乐圈待下去,这样做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损失。”
“不可能。”谢拾淡淡道,声音波澜不惊。
杨安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又低下头去端详那张照片片刻,说:“还有第二条路,我会将一切事情揽到自己头上。”他不咸不淡道:“当初放出你和沈旬不和的消息,挑拨离间,我也算是有前科,公众很容易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谢拾蹙眉。
杨安道:“你听我说完。这张照片还可以解释为你们两个都喝多了,不小心亲上了,而我刚好可以背上这个锅。因为你不服从管教,我这个经纪人怀恨在心,趁你们喝了酒后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