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谁冒着巨大的危险,救出了这些罪臣之子,又把他们集中在一起。
这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白泽垂下眼,这个身份,还真是有些棘手呢。如果常松知道他借用了他儿子的身体,恐怕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吧?
用血海深仇来形容都不为过呢。
饶是以白泽的胆大妄为,这会儿也有些不自在,哎。
金姐打量了一下三人,温和的开口,“你们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但这话似乎并不能够安抚这几个少年。对于他们来说,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哪里也去不了,也见不到父母亲人,只怕是以为自己被拐卖了。
金姐也不介意,她转眼对白泽笑了笑,说:“你不害怕吗?”
白泽和其他两个少年的表现区别实在是太大了。她觉得也许这里是一个突破口。
“怕。”白泽说。
“可是我看来,却觉得你不怕。”金姐微微一笑。
“我不善表达。而且……我相信你的话。”白泽摇摇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如果是坏人,根本不必和我们说这些。”
旁边的两个少年闻言,怔了一怔,情绪却稳定了一些下来。
金姐看向白泽的眼神越发欣赏,“不愧是常大人的公子,这份理智颇有你父亲的风范。”
白泽闻言似乎有话要问,却又没有问出来。
“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们的。”金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之前有许多冒犯的地方,还请你们理解,实在是特殊时期,容不得我们有丝毫大意。”
她又对着两个少年笑了笑,“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我。”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显然是达成了默契,年长的少年问了出来:“我想知道我们家人的情况,还有,你能不能放我们回去。”
“你们不能回去。”金姐摇了摇头。
此言一出,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因为你们家已经没有了,你们是仅剩的幸存者。如果我放你们回去,你们也会死的。”金姐淡淡道。
“你说什么!我不信!”两个少年都露出震惊的神色,眼中还有恐惧。
“当初情况紧急,你们父亲没有来得及和你们多做交代,所以你们不相信我是可以理解的。”金姐声音温和,“但是这种事,我没有骗你们的必要。你们只要出去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父亲……母亲……他们……”
“一朝天子一朝臣呢,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金姐说。
“我不信……”少年喃喃自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