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脸色有些难看。
“你问我有没有尝试过跋山涉水,有没有过体验过过富可敌国或贫困潦倒的生活,我可以告诉你,我曾被人追杀逃进艾比斯山里,从四季如春的山下跑到山上零下30°的冰天雪地,我见过艾比斯山顶的日出,也见过山谷底的风景,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也知道这世界到底有多美。
至于贫困潦倒,也不是没过过,诺阿森家族8年前差点覆灭,我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在街上跪着乞讨,至于富可敌国,我现在不算吗?我就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而最平凡最平庸的……”
修尔戏谑地看着心理医生,“大概就是你吧?据我所知你在帝国理工时表现并不突出,毕业后用了30年才成为行业里稍有名气的人,虽然别人都把你比作弗洛伊德第二,但你也只是弗洛伊德第二,你的那套理论无非就是弗洛伊德的转化,更何况你刚才的话里没有半点弗洛伊德的痕迹。”
修尔翘起二郎腿,“我也想问问你,你有爬过艾比斯山看过日出吗?或者随便一座山,你每年爬几次山,涉几次水?你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吗?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贫困潦倒,毕竟心理医生的工资低得可怜,可你过过富可敌国的生活吗?不过很幸运的是你见过我,你生命中能够遇到的最优秀的人,虽然在世人眼中我未必优秀,但是我当年也是以最高分进入帝国理工的,并且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而且我是诺阿森家族史上最年轻的继承者,也是唯一成功将黑手党洗白的黑道教父,我的名字可以写进帝国的历史,你呢,你的名字能写进心理学的教科书吗?”
修尔说的轻描淡写,心理医生头上的汗珠却越来越密,越来越多,最后豆大的汗珠不停地留下来,修尔哼笑,“做为一个心理医生,你让你的病人去体验人生的悲欢离合,发现生命与自然的美,去尝试成功,尝试失败,但是你自己尝试过吗?你有考虑过你自己需要什么吗?
如果我没记错,你大学的第一志愿并不是心理学,而是美术,可是你父亲希望你成为一个心理医生,你就读了。你根本不喜欢心理咨询,但是为了生计为了别人的看法你不得不这么做,到了最后,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活着了。”
心理医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需要进行心理治疗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