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你他妈的!你他妈的……”诸葛霄将厚重的大衣也往地上摔,骂声咽在风声中。
零下的温度将他的鼻尖冻得通红,他单薄的身子却并没有发抖。
“指着这里说……”他的指尖戳在仅着了件薄毛衣的胸口。
“有本事,你就他妈的在这里给我说!清!楚!”
毛衣也被狠狠扔在地上。
现在,他只有一件背心了。
赤裸的身体被寒风一吹,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走向乔亦初,饱含着坚定的情感,和坚毅的眼神。
“现在,它就站在你面前,你对他说,说啊!”浅灰色的背心被他抓在手中,他赤裸着上半身,大无畏的站在了乔亦初的面前。
“你疯了。”乔亦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指从心口挪开,低垂着眼睛,慢慢的把脱下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如果被冻死了,明天我说喜欢你你还听得到吗?”他把仍带着自己体温和气息的围巾,一圈一圈,细致的绕上诸葛霄冰凉的脖子,连瘦尖的的下巴都一并包进温暖的羊绒中。
诸葛霄沉默无语,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就是乔亦初的厉害之处。管他狂风暴雨,他都能以不变应万变。他淡然到好像已经看遍了所有的风景。
可是刚才那个哭着的人,是谁?
乔亦初上下打量了诸葛霄一眼,叹口气,把人拥进怀里,“这么傻,于周周怎么看上你的?”
诸葛霄倔强着,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眼前氤氲开一团因为说话而呵出的白气,“我跟她又没关系。”
“……”乔亦初微一怔愣后,顿时明白过来,低头失笑了一阵,“你是故意的?”
“没有。”诸葛霄淡定的别开脸,“是你自己没问我。”
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乔亦初笑过以后,眼里却蒙上了一层水雾,“你倒是长本事了。知道逼我,知道让我心疼,也知道骗我了。”
诸葛霄埋在他怀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揉揉鼻子,“快两个月了,你再不回去,我就把床单都换掉。”
乔亦初松开怀抱,弯腰一路捡起诸葛霄丢下的衣服,叹口气,“所以今天我是完全被你算计了?”
“不这样,你怎么可能对我说那些话。”诸葛霄抖了抖身子,“快没把我给酸死。”
乔亦初又是失笑。衣服都湿了,他一件一件拎好,搭在臂弯上,一手将诸葛霄搂近了,正色道,“你可想好了,问题还什么都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