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们唉嘿嘿嘿笑得又贱又得瑟:你若军训,便是晴天。
诸葛霄当然要趁这时候把乔亦初这副白净的模样给记仔细了,免得两星期后,送出去的是白面包,回来就成了黑面包;送出去时是白牛奶,回来却变成黑咖啡。
乔亦初逗他,“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诸葛霄面无表情,“你拉倒吧,会变成奥利奥的是你,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压的那块牛奶夹心吗?”乔亦初若有所思,接着坏笑,“我明白了。”
诸葛霄笑着扔下一句,“懒得理你,快理行李!”说罢,赶紧逃到安全距离以外,免得这个拉黄腔的流氓又对他动手动脚。
也不知是诸葛霄乌鸦嘴还是怎么,军训第一天,果然是骄阳似火,更胜昨日。 在这种烈日下站军姿,说得难听点,那就是人道毁灭。不少女学生站了半天就累趴下了,任教官怎么劝怎么哄怎么骂哭声都止不住。其他学院也有这种状况,甚至有学生拿中央新闻说事,“教官,tv都说了,这种天气,严禁室外作业!还要发高温补助!不如您给我们放个假呗!”
学生们起哄是最擅长的了,一时间喊 “放假!放假!”的声音此起彼伏。
最后校方一合计,这温度的确是吓人了点,于是临时把下午的训练改成了在室内举行的班会。
乔亦初所在的光华是最吸引优等生的。一个班里,不管男的女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天之骄子。一板砖下去十个里面能拍到两个状元三个榜眼四个探花,剩下一个,嘿嘿,不好意思,鄙人不才在下是自主招生进来的。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路牛逼哄哄的冲上来的,心里多少会有点心高气傲。表面上班里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一团融洽。其实呢,每个人都在微笑着的同时,用内心的那套标准,严苛的衡量着、挑剔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乔亦初一手托着腮,耳边听着周围人热烈的自我介绍,眼神却飘忽到窗外。
刚毕业出来的,难免稚气未脱,身边围着的又都是学霸学神,因此话题聊着聊着就有点不对劲的。一个恭维着另一个说,哦,你是你们xx省的理科状元,厉害啊。另一个马上恭维回去,你不也是你们xx省的探花嘛。攀比完分数和排名,较真的各位又开始计较哪个省的考卷比较难,哪个省的比较水。被说水的那个当然要奋起反驳,维护自己第一名的含金量了。一来二去就起了争执。后来又说到北大在各省的分数线。这个时候北京的同学通常都是不太敢出声的。山东河南广东的同学可以趾高气昂扬眉吐气了。这三个省的分数线都是出名的高,能考来这儿,含金量那无疑是大大的高。
乔亦初一直在旁边听着,也不插话,就那么懒洋洋的笑着。他长得好看,而且是那种没有侵略性的好看,不管男人女人见到他,都容易心生好感。终于有个女生按捺不住帅哥的诱惑,试探着问他,“同学,你们g省那儿怎么样啊?”
乔亦初像是完全在状态外,微笑着又问了一遍,“什么?”
“你们g省今年高考怎么样啊?”
乔亦初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这个我不太清楚。”
“啊?怎么会不清楚呢?”女生琢磨了一阵,恍然大悟,“啊,你是被保送过来的?”
“也不是。”
女生不再问了。主要是乔亦初那种笑让她心里很忐忑。倒也不是不友好,但在那层友好之下,通过女人的第六感,她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冷漠。但她有直觉,不代表其他人也有。另一个状元不客气的问了,“原来你是自主招生进来的?听说今年还挺简单的哇。”
乔亦初不好说简单,说简单了装逼,但也不好说难,说难了别人会以为他在抬高自己。于是只好继续浅笑,“也许吧,还好。”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走了。
剩下的人却不放过他,“自主招生比高考更看运气。”
“所以光华的自主招生名额很少。”
“不过听说今年全国第一在咱们学院。”
“自主招生太水了。全国第一又怎样。我以前有个学长走的就是自主招生,考的是复旦。他平常考试成绩都在百名开外,结果居然进了。运气太好了!”
优等生们你一言我一言,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