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霄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牛逼,诸葛霄,你牛逼,牛逼大发了,能让乔亦初为你哭,太牛逼了,简直牛逼上天了!
诸葛霄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来,一下一下拍着乔亦初的背,哄小孩似的,“滴几滴眼泪得了啊,我又没死。”
乔亦初其实这也不算哭,就是情难自禁,又是高兴又是后怕的,情绪太猛,一下子没收住。但他听诸葛霄这么一说,猛地直起身子,甚至都没来得及抹眼泪掩饰一下,就这么把眼睫毛上挂着眼泪珠子的这么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展现砸诸葛霄眼前,厉声问,“你敢?!”
诸葛霄心里窃笑,忍不住又咳了好几下,弄得他肺部抽丝般的疼。他龇牙咧嘴的,“不敢不敢,反正我这条命不是我的。”说着讨好似的把脸凑上去,在乔亦初唇边蜻蜓点水的亲了好几下,“别哭了啊,宝贝儿。”
宝贝儿一般是乔亦初在床上对他的“爱称”,平常不这么叫,也断然没有诸葛霄这么叫乔亦初的道理。此时被他揪准时机扳回来一局,心里别提有多受用了。他琢磨着,原来把一个男人当宝贝似的来哄,是这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不行,他怎么着也得在床上享受一回这种征服的快感。
乔亦初没跟他计较究竟谁是“宝贝儿”这个弱智问题,权当没听到。反倒是认真的回应了他上一句话,“是,你的命是我的,没我的同意,你不能随便处置。”
诸葛霄挑了挑眉,顺杆子就往上爬啊?爬的还挺快。他眉目舒展,露出一个虽然虚弱,但却又阳光满溢的笑容,“yes,mylord。”
☆、92走,还是不走?
高考结束当天,那个被抢了准考证的学生到病房来看诸葛霄。是个看上去挺乖的女生,大概是觉得亏欠了诸葛霄,站在病房里一直低着头,一说话就带了哭腔。她的父母也一起过来了,一进来就牵着女儿要给诸葛霄鞠躬谢罪,被诸葛城拦住了。刘艺言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没看那一家子。当父母的是最苦的,心里觉得怨怼委屈,却还要强颜欢笑,对别人说着“没什么”。既不能抱怨,又没法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感激。刘艺言不停的深呼吸,按压下内心即将崩溃的委屈。
那女孩走后,于周周也来了。
诸葛霄问她,“考得怎么样?”
“还好吧,没什么感觉。”
诸葛霄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