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葛霄打断他,“连台词都已经对好了吗?”
乔亦初被他质问的措手不及,“什么?”
“今天早上,余哲已经打电话来解释过一次了。你们不用每个字都一样的其实。”
早上送于周周回去时,接到余哲电话。
余哲解释,自己是受周北岑所托来接乔亦初,并且再三诚恳的说,诸葛霄,你真的不应该怀疑小乔,你这样子对得起他十一大老远过来,只是为了见你一面吗?
诸葛霄很想反问他,你他妈的算老几,用得着你替乔亦初解释?用得着你来教老子怎么做?事实上他也真的问了。而余哲轻笑了一声,只说了一句,“难怪小乔会和我说很累,我总算了解了。”
乔亦初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余哲给你打过电话了?他和你说什么了?”他有些不高兴。余哲走的时候明明说过需要他解释作证的时候再找他。现在他主动单独去找诸葛霄说,只会起到越描越黑的效果。
诸葛霄心中的怒火渐渐平静下来,却不代表恢复理智。他只是尝试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暴躁可怕,不那么蠢而已。他抱臂斜斜靠在墙壁上,脸上挂着嘲弄又冷淡的微笑,用哪种疏离又挑衅的眼神看着乔亦初,“票呢?”
乔亦初没明白。
“你不是说你凌晨才到?如果是事实的话,把车票给我。”
乔亦初身体一僵,“丢了。”
诸葛霄原本只是作为挑衅,随口一问。他就是想找乔亦初不痛快,就是要把这种怀疑放大到这么明显。他想听乔亦初大声质问,诸葛霄你他妈就这么不相信我!他想看乔亦初受伤又震怒的表情,仿佛他的一丝一毫的怀疑都能刺痛他。他知道这样做很愚蠢,甚至会加大两人之间的隔阂,可是,去他妈的!他只是急需要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证明乔亦初在乎他!他受伤,是因为他诸葛霄受伤!他难过,是因为他诸葛霄难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诸葛霄能让乔亦初这样失魂落魄!他只在乎他!
乔亦初痛一分,他也痛一分,他甘愿这样!只要让他知道乔亦初在乎他!
可是现在,乔亦初却告诉他,票丢了。
诸葛霄连冷笑声都不再发得出来。他只是站直了身体,安静的看着乔亦初。
如果说最开始的质问只为挑衅,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怀疑了。
乔亦初和余哲?哈,这真是他所能想到最可笑的笑话!
但是诸葛霄现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大早上一起出现在他小区门口。同样的说辞和解释。被丢了的车票。还有,那根诸葛霄可能很久都无法拔出的刺,余哲的那句,难怪小乔会和我说很累,我总算了解了。
诸葛霄说,“乔亦初,你骗鬼呢?”
车票丢了,这对别人来说可能很正常,发生在乔亦初身上,却绝不是正常的。他和乔亦初往返yx市多次,每次乔亦初都会把车票在背包里收好,带回去收在一个盒子里。收集车票,是乔亦初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
乔亦初是可以解释的。火车上他的邻座是个带着小女孩的大妈。小女孩只有四五岁,一直嚷着要和乔亦初玩,乔亦初不怎么会哄小孩子,只好把车票折成小小的纸飞机送给她,后来没注意,就被收垃圾的乘务员当垃圾收走了。还好当时车上已经检过票了,不然到时候又是一通解释。
乔亦初可以三言两语把这件事说清楚。
但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很早之前,他就计划着十一到北京,给他一个惊喜。因为怕诸葛霄十一有安排,所以特意提前请了两天假,赶在十一之前见他。但是前几天又刚好赶上今年夏天最大的一次台风登陆y市,航班被全部取消。他只好改定动车。但是动车票很早就被抢完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坐火车过来。从y市到北京的铁路线,刚好是全国大主干线,人流量非常大,节假日和春运的抢票状况简直是惨不忍睹。很不幸的,乔亦初没买到卧铺。没卧铺就没卧铺吧,先买硬座,上车有机会再补也是一样的。但没想到上车后,补硬卧的机会有是有,但补票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或者带着小孩儿的,乔亦初实在不好意思跟他们抢,就算他抢,乘务员也不可能把票派给他。他就这样坐了将近两天一夜的硬座,一直到今天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