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诸葛霄装傻,手还搭在肚子上,微微抬起头,“我怎么了?”
乔亦初在他身边坐下,似笑非笑,“人都走了,你也别装了。”
诸葛霄靠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就这么被揭穿太过赤裸,他有些恼羞成怒,“谁说我装了?我真肚子痛不行吗?我还想上厕所呢!”说罢气鼓鼓地站起身,竟真的往厕所走去,砰的一下摔上门。
乔亦初站在门外敲门,“我们谈谈。”
“老子尿尿!尿尿不说话!孔夫子没交你么!”
乔亦初无语了一会儿,决定开门见山,“你是不是不喜欢余哲?”
“……不喜欢。”
“为什么?”
诸葛霄犹豫了一会儿,“直觉。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乔亦初笑了,“你以为我万人迷呢,人见人爱男女通杀?余哲以前跟我压根就不认识,这次也是看在周北岑面子上才来的。周北岑觉得他能帮我,我不能拒绝他的好意,余哲也不好拒绝帮忙,所以我们俩就是做做样子,好让周北岑和我爸高兴点,你明白吗?”
诸葛霄冲完厕所洗完手,呼啦一下推开门,“你直接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乔亦初愣了一下,没想到诸葛霄这醋吃的还挺严重。他斟酌了下措辞,“不是说让你怎么做,你高兴就好。只不过余哲毕竟是周北岑的表弟,又是客人,像你刚才那样就不太好。”
诸葛霄挑了挑眉毛,“哦,你的意思是我错了,让我以后忍着点儿?”
乔亦初转过身去,声音透着隐隐的笑意,“我是让你下次聪明点,含蓄点,别太明显。”
诸葛霄乐的一下蹦到了乔亦初身上,乔亦初冷不丁被他突然袭击,弯了下腰后反手伸到背后把他拖住,由着诸葛霄勾着他脖子。
诸葛霄亲着他耳朵,“那你教我,怎么才算聪明的……”
乔亦初把人压到沙发上,“比如,你告诉他,我们要做点大人爱做的运动……”
“靠。”诸葛霄推开他,翻个身下了地。想起那晚余哲盯着乔亦初的眼神,他顿时觉得有点接受不了。“别在他面前提我们的事,他看你眼神不对,说不定回家去就意淫你。”
说来说去,最后又绕回了原地。乔亦初有些无奈,刚才说的一番话都白解释了。怎么说余哲跟他也沾亲带故的,诸葛霄这么说,让他有种被乱伦的恶心感。他一下子没了兴致,冷着脸去厕所里用冷水洗脸,“你够了没。”
诸葛霄双手抱臂倚着门框,“怎么,到头来还是我错了?”
乔亦初突然不耐烦,“你能不能别一提再提?你不觉得恶心?”
诸葛霄一下怒了,“恶心你冲我发什么火?意淫你的他妈又不是我!”
乔亦初砰的一声关上卧室门。
诸葛霄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出了门,摔门的力气甚至比乔亦初还大。
乔亦初坐在床尾,弯着腰,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捂着深深埋下去的脸庞。
☆、78就算你找不到我,我也会自己回来。
诸葛霄虽说是特别有气势地摔门而出了,但其实最后还是得灰溜溜的回来。为什么?谁让他没地方去啊!这就是太过信任另一半、失去自我所导致的下场。其实这就是个好听点的说法,说白了,他没钱。出门走得急,爽是爽了,可问题是手机没带,钱包也没带,浑身上下身无分文,就连离家出走也只能特别没出息的截止到方圆五公里。他叔叔之前帮他租的那屋子也早就没续租了。
诸葛霄蹲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流,愁得肠子都打结了。他充分体会到了寄人篱下的苦逼之处,就连耍脾气也耍不痛快。不行,以后说什么也得在y市弄一套自己的房子!
诸葛霄嘴里咬了根冰棍,压着马路牙子,晃荡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华灯初上,暑气渐散,他呸的一声吐掉了那根快被他咬烂了的冰棍签子,若无其事地开始往乔亦初的公寓走。
离家出走然后又回头灰溜溜地敲门求进去,这事说起来还真是挺让人脸红的。但诸葛霄脸皮厚,而且特别擅长用他专攻了十几年的无赖之术,去打败一直伪装正人君子的乔亦初。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