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流氓话,做些流氓事。一边想,诸葛霄一边狠狠打了个哆嗦,月光照出他手臂上一层鸡皮疙瘩。太!惊!悚!了!
正从饭店出来,走在回宾馆路上的乔亦初,莫名其妙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四月的晚上也的确是有点冷,昼夜温差很大,很容易感冒。乔亦初把连帽卫衣的拉链又拉上了一点,手揣进兜里——糟糕,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又摸了摸衣兜,确定是空的。
开什么玩笑,手机没了?!
刚才吃饭时明明还在,走了五分钟的路,就这样没了?乔亦初不得不承认,大首都扒手的职业素质也比其他地方的要高上那么一点儿。这时候他并不知道诸葛霄已经打了他n个电话并脑补出了“乔亦初出轨一百式”以及“现代陈世美如何惨死一百式”。手机丢了是不大可能找回来的,身上钱也没带够。他只好先回酒店拿了钱包,打的直奔最近的手机卖场里刷了只iphone,又顺便办了卡。在这个过程里,诸葛霄又脑补出了“乔亦初出轨潜在危险对象一百零八将”。
插上手机卡,第一件事自然是给诸葛霄打电话。
诸葛霄看着那个归属地北京的号码一脸的不耐烦,响了两声接起来,没好气问,“哪位?”
乔亦初忙完这一切,出了一身的汗。他站在宾馆房间的空调底下,冷风呼呼地吹,一边把遥控器调到tv9,一边笑道,“是我呢。”
诸葛霄从床上跳了起来,脑袋差点顶到灯。他缩了一下脖子,刚想张嘴大骂,又嗯了一声,有些疑惑,“换号码了?”
“没,手机被偷了,临时办了一个。”
嗖的一下,诸葛霄的智商突然就上线了。他盯着屏幕上“北京”两个字沉默了有五秒,又把乔亦初那句话里面的逻辑翻来覆去解析了好几遍,比做解析几何还严肃认真。直到乔亦初让他“出声”,他才嘿嘿笑了一下,“你在哪儿呢?”
乔亦初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视里的英语新闻,一边随口答道,“y市啊,刚下公交,快进小区了。”
诸葛霄哼了一声,扯谎扯得倒是蛮自然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床单,诸葛霄盘腿坐着,眼睛笑得好像小狐狸。乔亦初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怎么了?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诸葛霄嗯了一声,“我告诉你啊,有个笨蛋,用北京的号打我电话,还告诉我他人在y市……哈哈哈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哈哈哈哈……”并不是好笑,而是开心,开心地像只刺猬似的蜷成一团,在床上打着滚。
乔亦初面无表情,“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问题,在北京办的号然后又回去了y市,没有换号码而已。”
诸葛霄咳了一声,严肃认真问,“乔亦初,你老实回答,你现在人的哪里。”
乔亦初:“……北京。”
诸葛霄:“真的吗亲爱的我太爱你了么么哎哟我操!”
乔亦初木着脸把电话拿离耳朵几厘米。诸葛霄一边扶着腰哼哼叫唤,一边蹭着墙慢腾腾站起来,“次奥,老子从床上滚下来了……”
乔亦初并不想打击诸葛霄,这种事情,的确像是他的风格。
诸葛霄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用商量的语气问,“乔亦初?见个面好不好?”
既然已经被他知道了,乔亦初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他想也没想,说了个好字。
诸葛霄眼角一弯,“那你快打车过来!”
“……”乔亦初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十三分。”
诸葛霄扒着窗户往外看,门卫室还亮着灯,他特兴奋地把脑袋缩回来,兴冲冲的语气怂恿着,“乔亦初,来啊,你打的过来,我们一起飞越疯人院!”
☆、69二逼青年如何飞跃疯人院。
乔亦初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如果不是,那又要如何解释他现在的行为。
夜色温柔,夜风撩人,唯一有点煞风景的就是一直在叨叨的出租车司机。来北京这么多天,乔亦初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大首都的司机师傅了,简直就是话唠中的战斗机,360°话题全程无死角不停歇。司机师傅问,小伙儿,这么晚了还去五环外,干啥呢?乔亦初最怕话唠,生平碰到的最大一个话唠就是诸葛霄,但也就只有诸葛霄话唠他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