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的双手并无伤口,却又似因为疼痛而微微颤动,有些不解但又更加担心地问道:“主人,可有受伤了?”
沈夜轻摇了下头,阻止了开始在他身上到处检查的人,却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摊开掌心,上面已是皮开肉绽,不禁微蹙了下眉:“伤的是你。”
初七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下自己的手,并不在意,一颗心仍是紧系着沈夜的安危:“主人当真无碍?”
沈夜瞪了他一眼,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果断起身,查看起周遭的情况,既然已被困于此,还是要先看看,是否有其它离开的法子,当他的目光扫过出口的青石门处时,微有一顿,突然勾了勾嘴角,道:“想来这徒孙异,关键时刻,却也并非全无用处。”
初七正打算起身,闻言,便立刻抬头顺着沈夜的视线看了过去,略带疑惑的眸子再看清那边的情况后,也不禁亮了亮。
只见紧闭的两道石门间,有电光花火迸出,再细看,原是乐无异在石门落下的瞬间,用晗光挡在了中间,以晗光之力,硬是阻断了灵力流动,将石门开出了一条缝隙,但却也仅是如此,那石门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一寸寸地在重新合拢,晗光剑身发出青色的光芒,想要逼开石门,两者相撞,电光迸大,“滋滋”做响。
“师父!太师父!你们你们怎么样了?听得到我说话吗?”门外传来乐无异模糊的叫唤声。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初七望着石门处,沉思暗忖,他必须要保证沈夜安全离开这里,一定要
沈夜见他若有沉思的模样,面上一沉,冷冷道:“怎么,还在想着,如何护本座一人安危?”
“是,属下定要护得主人周全!”初七回头对上沈夜冰冷的目光,脸上是一片决然之色,似乎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沈夜神情陡然寒了下来:“初七,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护本座周全?就凭你手中的忘川?凭你体内的劫火?还是凭本座教授给你的法术?”
说话间,同时一步步地逼近了他,深邃的眸子也危险地眯了起来:“你当真以为,本座手无纯铁之力?”
“属下并未如此想,”初七直视沈夜寒如冰雪般的眼睛,镇定自若地说道:“主人身上的龙血之力,足够与神魔对抗”
他知道,沈夜是不会允许别人将他看成弱者,他也知道,沈夜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护佑,就算失去了所有灵力,他依旧是掌控一切的主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却仍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回护他周全。
以己之力,为其之盾。
“既然知晓,便交出忘川,”沈夜不容拒绝地逼近他,“否者,待本座解开封印,照样可以取得忘川,到时候,便由不得你说不。”
初七微微一怔,却也不见慌乱,倔色的眸中有光芒浮动:“你若解开封印,属下便带着忘川,跳入这片深渊之中。”
“你在威胁我!”沈夜面色瞬间寒沉下去。
“是,属下在威胁主人!”初七说的神气若定,丝毫不避讳,要说他此刻的行为,实为大不敬,可他的神情,却似笃定沈夜不会乱来一般。
“呵,”沈夜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的生死,当真能威胁的了本座?”
初七紧紧盯着他,眼里情绪难以分辨:“就算不为初七,你也会在意谢衣”
其实,他很明白,沈夜在没有拿到忘川之前,是绝对不会乱来的,就像沈夜知道,只要他未能安全,自己也绝对不会乱来。
所以,刚才沈夜才会不顾一切地切断偃甲索,放弃了逃生的机会,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得以安全,那么,初七今日必定葬身神女墓,而只要他仍被困于此,初七就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带他逃离这里。
同死,沈夜不会选择,初七也不会选择,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同归,若不得,便让一人归去,这是两人,坚决的互不相让。
沈夜冷冷的看着初七,蓦然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动了动身体,缓缓向后退了一小步,紧接着,又退了一小步,直到站在了断石边缘,他的身后,是望不尽底的黑暗深渊。
初七的视线,牢牢锁着他,随着沈夜每退一步,握着忘川的手便收紧一分,他要撑着千柱之阵,无法抽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