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肺了,干了这些事情还要他扛,用一句当没发生过就想堵了他的嘴。
他没心思和小陈多聊,应和几声就挂了电话,顺手把人加入电话簿黑名单,以後谢绝连络。
这两个星期的思绪绕著总经理大人与自己的分道扬镳,熊予诺却彻彻底底忘了自己是这起案件的共犯之一,没战战兢兢、东躲西藏的藏匿起来,反倒怀念起被害者,怎麽想都不符合逻辑。
不过,爱情本身就不是符合逻辑的东西吧。
拿起马克杯把其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熊予诺走入厨房冲洗杯子,他看到自己淋湿的手腕,想起当初那条捆缚紧绑傅旭阳的绳子,彷佛有一条隐形的绳索沿著他的手肘蜿蜒蛇行到颈项,现在用一种几乎要把他勒绞至死的方式缠绕,一分松三分紧的收束,一瞬间的错觉差点让他喘不过气。
傅旭阳挣脱了,怎料自己却被束缚了。
熊予诺躺回窗边的位置,遥望从乌云背後露出的银白月光,心忖自身的情感能否有一天能如那明月般澄澈皎洁?又或者只能暗藏阴影之下,不能见光一辈子?
别傻了。他告诉自己,无论再怎麽多想都是作茧自缚,自己跟傅旭阳从今尔後将会是两条交集过的线,只会相隔越来越远。
他闭上双眼,还是感受的到静谧的房间独留他一人,另一个温暖的躯体已经不再了,他比谁都清楚明白──
那曾经亲手攥紧的希望,最终不过是遥不可及的想妄。
第十六章
反观傅旭阳,离开熊予诺家的他,隔天仿若什麽事都没发生似的照样去工作,持续那一成不变的上班族生活,固定时间上班、加班、开会、会见客户、应酬,没有人发现总经理消失的几个星期其实是被绑架,连他身旁最熟稔的特助都误以为傅旭阳真的到国外出差。
因为几个星期未归,待审公文、企划案早就堆积如山,加上新的工作又接踵而至,这些燃眉之急让傅旭阳忙得不可开交,他很快的将熊予诺这个人抛诸脑後,甚至连告发这件事情都忘得一乾二净,终日垂首於文件之中。
非假日的夜晚,即使傅旭阳如何尽力工作,仍避免不了加班的命运,但对於加班其实他倒也习惯,对他来说,与其回去那个空而无实、毫无温暖的房子,不如多花些心思致力於让公司业绩更好。
傅旭阳坐在办公椅上审著今日刚呈上来的新企划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