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自由并非恶意揣测造谣中伤,本人私德无亏,望周知。
程希至自从上次被传过和江凛言的谣言之后,就一直挺注意公司内部舆论,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自然不能容许有任何动摇他和祁乐感情的因子存在,结果今天果然被他听见了不实言论。
程希至这个公告一出,公司上下一片哗然,主要是程希至以前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些,上一次结婚的消息还是李一辰传出来的,这次这一动作显然是把他惹恼了,有几位传八卦传得比较厉害的员工不禁瑟瑟发抖,生怕这次触及到程希至的底线,自己饭碗不保。
但也有些人心里不禁在想,这么急着否认,莫不是在欲盖弥彰?不过也只敢偷偷臆想,没敢发表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
祁乐那厢坐在座位上,看着程希至办公室的大门,心里软得厉害,恨不得程希至马上就出现在他眼前。
他之所以这样,不仅是因为程希至义无反顾地站在了他前面,还是因为程希至是真的记住了他的种种诉求,以前他跟程希至说过不希望在公司公开他们的关系,程希至就真的没有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一次的事情明明只要说一句他俩是正儿八经的夫夫就可以解决的事,程希至还是没有自作主张,反而发了段其实有些费劲不讨好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程希至真的爱他,尊重他,把他的话时时刻刻放在了心上,他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祁乐自己在这边感动得不行,就差捂着心口唱暖暖了,是以李一辰一进门看见的就是祁乐这么一副开心到模糊的样子。
不过他没心思注意这些,他满脸五雷轰顶,脸上空白得仿佛遇见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他一脸探究怀疑困惑地看了祁乐好一会儿,才在祁乐不解的目光下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了祁乐:“这是你的包吧?”
祁乐看见包才发现自己包不见了,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今天早上他和程希至一块来了之后,他自己去人事部销了个假,结果走的时候把包忘那儿,空着手就走了,应该是人事部的同事叫李一辰给祁乐带来的。
祁乐笑了一下,一句谢谢还没出口,李一辰就又接了句话,语气十分之怪异:“……总裁夫人?”
祁乐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其实也不算僵,他其实早就认为公开了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太必要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这会儿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李一辰苦口婆心地劝了他这么久不要插足别人的婚姻,这会儿……是怎么幡然悔悟的?
祁乐觉得李一辰和他们天天在一块儿,应该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才对,可他偏偏就认定祁乐不走正道,于是祁乐这会儿忍不住说了句:“你……终于发现了?”
李一辰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心里蓦地产生了些中年忧虑,他是真的老了吗?敏锐性都被祁乐吃了吗?怎么能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过呢?
祁乐不明白李一辰为什么突然看起来有点焦虑,这件事有这么难以让人接受吗?
他想了下,又问道:“辰哥,你怎么发现的?”
李一辰无力地摆摆手,很不情愿地说:“……不是我发现的,现在全公司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祁乐可能坏事做多了,一听‘被发现’这种词就忍不住条件反射倒退三步,惊呼道,“什么?!”
李一辰说,他的公文包落在了人事部,他们不知道是谁的包,觉得调监控又太麻烦,因为能随便落下的估计也没什么重要的,所以他们就开开了包打算找找物主的信息。
然后不负众望地找到了一个证明身份的红本本。
嗯,结婚证。
眼前明晃晃的两个名字和一张证件照映入众人眼帘,再结合刚刚程希至发布的公告,一时间办公室里落针可闻,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但每个人心里都在咆哮,日哦!!老子造谣的是老板和老板娘?老板娘真人不露相?体察民意微服私访??
祁乐听着事情经过也有点无语,他隐匿了这么久的贵族身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暴露了?都没个闪亮亮的出场方式?
可这事儿他也怪不得别人,都是他自己的锅,前几天他离家出走的时候不是把结婚证带走了吗,还在叶更面前炫了一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