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有，随着程希至一页页地翻转，他就像跟着回溯了一遍时光一样，从前早已遗忘的岁月被这一帧一帧的画面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祁乐倏然看见，就像是将朽之时走马观花地放映前生的幻灯片，要说心里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但触动之余对于程希至的这份重视又化作了源源不断的心动和柔软，让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爱他才好。
这人怎么就这么会戳人心肠？
还有，原来言哥说的程希至以前拿着他的照片看是真的啊？原来他真的有他的照片啊？
程希至不知怎地没有抬头看祁乐，垂着眼眸轻声说：“照片是以前阿姨寄给我妈妈的，我……自己挑出来的。”
祁乐愣愣地点头，懵懵地应道：“哦哦，我……我们家也有你们的照片。”
程希至点了下头，就没有再说话了，祁乐看他低眉敛目，心里小人一拍手，心想，程希至这是不好意思呢！也是，任谁被另一半发现自己暗戳戳的小心思，都会有些忸怩不安吧，更何况还是程希至这么不显山不露水的人。
于是他凑过去挂在程希至肩上，在他耳边傻逼兮兮自作聪明地说：“哎呀，你别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啦！”
我又不笑你，所以脸皮别这么薄啦。
程希至闻言果然偏头看他，眉头有点皱起：“你早就知道？”
“呃，对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乐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随便扯了个时间：“就……前几个星期啊。”
前几个星期？他和祁乐挑明心迹也不过是前两周的事，所以，在这之前他就知道了？程希至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睫却很迅速地垂下掩了眸中情绪。
祁乐还以为他在懊恼，没有多想什么，又哄着程希至把程希至自己的照片也放进了他这本专属相册，说什么两个人的相片要挨在一起才好，更何况以后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走下去啦，程希至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后来一段时间程希至就时不时都有一点这种心魂不定的状态，有时候他坐在一个地方冷着一张俊脸出神，有时候又眼眸深深地看着祁乐，眸里不知道在挣扎什么，连祁乐都明显感觉到了程希至状态不太对，但两人目前感情稳定事业正值上升，他这样不应该啊。
祁乐想，会不会是程希至压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