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可以是任何性别。
所以这个女孩是林追的……姐姐?为什么林追不跟我说他有个姐姐?
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满地的考卷资料全部捡完,一一对应科目夹进教辅材料里,他一个理科生,居然还有本高一年历史的教辅材料,八成是用来夹照片的……算了,他只要一翻肯定知道书被动过,问起来就实话实说。
他在我临睡前回来了,一进门他就丢了书包,钻进暖洋洋的被窝里亲我,精神特别亢奋,非要拉我起来和他做`爱。我动了他的东西有些做贼心虚,不敢骂他神经,而且我也想干他,就把裤子脱了,让他坐上来动,我就像一台给小孩子坐的玩具投币车,小孩子因为车身的摇摆和欢快的音乐,获得快乐,他在我身上一颠一颠,发出舒服的叫`床声,获得快乐。
“为什么这么开心?”
“因为事情都办完了呀。”
他被我干得腿软了,没什么力气,就把两条腿架在床头,又直又细,在暖色的床头灯里莹莹发亮,我们躺在床上抽烟,我把烟灰缸放在肚子上,完全不顾虑潜在的安全隐患。他总爱开玩笑说要把烟灰掸进我的肚脐眼里,我威胁他敢掸进我肚脐眼,我就掸进他嘴里,他听了咬着细细的滤嘴咯咯发笑。
他这个姿势让我瞬间想到照片上的那个女孩,我想问,却还是忍住了。我们一起在浴室里冲澡,说了点日常。再过两个星期就放寒假了,他是应届考生,寒假只有两个星期,他要被编入清北班,还得晚自习,我光听这些字眼就非常难受,他却习以为常。
“对啦,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吗,是什么呀?”
额,我考了年段二十六……可他是年段第一,年段第二就成了人生滑铁卢,我赶紧往身上搓泡沫,没什么,骗你的,就是想要你快点回来。他噢了一声,颇为讶异地挑挑眉,你居然会骗我了?
我躺在床上,听他翻书的动静就忍不住神经紧绷,他翻了一会,没声了,我赶紧闭上眼强迫自己三秒入睡,却感觉到有人正往我耳孔里吹气,徐徐地叫我名字,萧琅,萧琅。
听不到听不到……
“你是不是动我的教辅了?”
“我知道你没睡。”
“我要生气啦。”
我顶不住压力,睁了眼,他和我面对面,我们灼热的呼吸织在一起,气氛过于暧昧了,这种情况下适合接吻,不适合生气,所以他啄了我一口,柔声问:
“为什么动我的书?”
“因为我生气。”
“生谁的气?”
“你的,”我坐了起来,“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
“……”
他瞬间愣怔,我似乎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给戳破了,还以为他会发疯,扑上来打我,咬我,要跟我闹个天翻地覆,没想到他很快就回了神,弯了弯唇,你看到啦?我点点头,赶紧坦白,我不是故意翻的,是我丢你书的时候掉出来的。
“是啊,我有个姐姐。”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有个哥哥也瞒着我,有个姐姐也瞒着我,我不懂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因为她不在了呀。”
“啊,这样啊,额对不起……”靠,他不许哭,我他妈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而且大半夜的提起一个死人,我有点瘆得慌。
“是我害死她的,”他对我微微一笑,“弟弟如果不相信姐姐,姐姐就会死掉。”
第23章
让我想想该怎么讲这个故事,应该从上个世纪千禧年将近,我的爱人诞生开始——爱人这个词充满了令人头晕目眩的魔力,毕竟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怪罪自己的爱人,因此我不会怪罪林追。
姐姐是个陪酒女,工作时总穿黑色的亮片吊带裙,黑色的细高跟,又长又直的黑发——她全身都是黑的,唯独指甲是红的。因为工作关系姐姐总是会喝很多酒,下班后醉醺醺地回来,满身酒气地拉着林追撒酒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话。
姐弟俩塞在老旧的长沙发里,互相给对方涂指甲油,故意把对方画成一个丑八怪,嘲笑彼此,相互依偎在一起,用一台破相机拍对方,自拍。姐姐和林追都是瘦瘦的,皮肤雪白的,像两只生活在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