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只要不是叶轻舟提醒,他从不穿拖鞋,叶轻舟转身又回鞋柜拿了双拖鞋扔给他。
“下午居委会带来了一个女的,说被家暴了,我好心好意了解了下情况,建议她验伤保留证据后申请保护令,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她老公就杀了进来,硬是以为我跟那女的有什么奸情,以为我要拆散他们,跟我这儿一通掐架,带去的那个小实习生根本不管用,拉都拉不住。”顾蠡摸了下下巴,可怜兮兮的指给叶轻舟看。
叶轻舟嘴角笑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淤青。
“哎哟卧槽卧槽,你手贱啊!”顾蠡吃痛的躲开,倒在沙发上打滚。
“你啊,在资本主义享乐太久,根本不懂得民间疾苦,去基层体验体验也挺好。”叶轻舟说:“那你就光被揍了?”
“那哪能,那家伙也被我揍得不轻。”顾蠡赖在沙发上得意的说。
“啧,还以为你去妇联做脑力担当,没想到尽是给人家增添武力值了,洗手吃饭了,今天免你洗碗。”
顾蠡立马咸鱼翻身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洗手盛饭去了。
叶轻舟一闭眼,恨恨的捏着拳头:“靠,又着了这货的道。”
吃饭时,顾蠡问:“我说,你穿鞋为啥不系鞋带,是有啥癖好吗?你鞋本来我穿着就大,今天差点没摔死我。”
“你不知道鬼塚就是有不带鞋带款的吗!”叶轻舟说:“呃。。。不过有几双能系鞋带的我也没穿鞋带进去就是了,个人喜好,不行吗!不爱穿你别穿。”
“别这样啊,你不是让我去体验民间疾苦吗,我蹬着三万块的鞋去只能给民间添堵对不对。”顾蠡接着说:“不过啊,我想跟你说,男人啊,这鞋还是很重要的,您老这癖好,老穿运动鞋容易脚气。”
“你才脚气,你手气口气脑壳出气!滚去洗碗。”叶轻舟推了下他的头。
“擦,不是说今天免我洗碗吗!”
可怜的妇联顾主任又因为脚气这种“生化武器”争端被逼成了洗碗小工。
这天深夜,顾蠡本想出去倒杯水喝,一眼看到叶轻舟坐在鞋柜边的地上,玄关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乌黑的头发上,顾蠡看清了,叶轻舟正在给自己所有的鬼塚穿上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