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隅还说,走到临路的矮墙的时候,他看见那有口井,没盖井盖,附近也没看见井盖,怀疑是被人偷走了。
他当时往里头看了看,但是井很深,里面又有水,水面上还漂着不少垃圾,黑不溜秋的什么也看不清,也就没多想。
不过他觉着,有口没盖的井在这里实在不太安全,于是便折回到垃圾场里,想找点什么把井口遮住,以免有人不慎掉下去。
于是他找到了那个沙发骨架,拖过去压在了井口上,但这个破沙发又不太重,底下也就剩一层破布兜着,他还是觉得不安全,这才又找了口袋装土石,压在了破沙发上。
郑海隅有些急切地说:“我真不知道里面有死人,下面黑咕隆咚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方回对此并无置评,只是问:“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相关部门反应一下没有井盖的事儿呢?”
郑海隅愣了愣,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电话啊……”
方回:“如果井盖被偷,那也可以报警的,属于失窃案。”
郑海隅无言以对。
方回这才说:“尸体的事儿你不用担心,跟你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们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不会随便乱抓好人。不过你那两条蛇,自己注意着点儿,万一跑出去伤了人就麻烦了。”
郑海隅惊魂未定,连连点头称是。
方回和石警生一道离开了郑海隅家,等下了楼上了车,又把车开出小区,方回才“操”了一声,翘起一边的嘴角说:“欲盖弥彰,这郑海隅是真慌了。没人说过捞上来那位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吧?他这一个劲儿地撇清关系,不打自招么。”
说完了又觉得不对,赶紧掏出手机来给小赵去了个电话,叫他再找俩人一块儿蹲点儿,万一郑海隅有出逃的迹象,甭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了再说。
“郑海隅这人还是挺有脑子的,”安排完之后方回才对石警生说,“我刚才故意扯开话题说别的,让他放松警惕,但依这人的脑子,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
石警生对方回崇拜的简直五体投地,他完全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人,最多不过芝麻粒儿那么大的一点小心眼儿,还都放在了方回身上,哪儿还有脑子去想别的?
说句实话,要不是身份、能力特殊,后面有人,以他的资质想进警校读书那真是没什么可能,顺利毕业就更没戏了,不让人开除学籍就是好事儿。
就算勉强混到毕业,也顶多是做文员的料,还办案呢,别添乱了吧!
没多大功夫回到局里,方回停了车,见停车场里四下无人,探过身去揽着石警生的脖子和他亲了个嘴儿。
一路上被这人一双满含崇拜的星星眼盯着,盯得他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