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让人惊奇不已。
“你每次施完暴,都会跟受害者说对不起么?”
惊讶于这个反差巨大的混蛋,杰罗没有起身,饶有兴致地躺在原处看着雄一郎。
“我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道歉?呵那我应该心存感激?”
“才不是!我是第一次……那个、……”
脸都有点红了起来,让杰罗不禁想起了昨晚雄一郎闭着眼,脸颊通红的样子。他以为雄一郎是十分投入或者是将自己想象成了雪月,原来这个男人这么轻易就会害羞。
“那你当初是怎么进去的?”
听杰罗的口气,此刻雄一郎明白了自己那点不堪的破事已经人尽皆知了,无奈叹了口气。
“那个男的是我在二丁目认识的,我没想到他是个骗子,事后打算敲诈我,我们就打了起来,他报了警,还顺便告了我一个强/jian/的罪名。虽然最后我是被判寻衅滋事而蹲了几个月苦窑……”
听着事情的始末,杰罗将手背盖在了嘴上以免自己笑出来。
“哈……所以我也该觉得走运,毕竟我可是你的第一次呐。”
他从来都是如此,说话轻佻,能一不小心让人脸红。而雄一郎最苦手于面对这种人了,只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当没听见。
“如果你想要告我去的话,你就去吧,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了。”
“嗯?”
低着头的雄一郎面色有些阴沉,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自闭。
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个委婉的方式来问。
“那我应该趁着你逃出国之前报警,以免你远走高飞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却丝毫不打算报警。这件事一旦交代清楚,雪月必定会牵扯进来,而中岛那边……
还没有想好中岛那边到底要怎么解释,这件事能不能让他知道都没有想清楚。一向头脑清醒的杰罗,此刻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是,我已经被确诊了癌症晚期了,所以跑也没有用。不过你放心,我有戴t,不会传染给你。”
这是什么狗血展开!
如果不是雄一郎坐在自己脚边,杰罗甚至以为自己在看八点档。这么曲折离奇的胡扯理由能是真的?
“呵、呵呵……这个意思就是,你确实很喜欢雪月,所以想在自己人生即将结束的时候完成心愿,结果还被我截胡了?哦不对,这应该叫阻挠啊!”
一边蜷缩起身体,一边大笑着,杰罗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雪月他、他很美,我犹豫了这么久,甚至联络方式都不敢要……”
双臂撑着膝盖,曾毫不犹豫地捏着杰罗肩膀的手掌将脸盖住。雄一郎后悔着,他鼓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气,如今却走偏了路,但此时自己却开始犹豫,偷偷庆幸着幸好此刻自己伤害的人不是雪月。
“雪月有男朋友了,而且他们两个甜甜蜜蜜,还蛮幸福的,你就不要去破坏他们了。”
斩钉截铁,宣布了这个已成定局的事实。其实原本杰罗不必说,可就是觉得心里不爽。自己到底不是那种值得谁去珍惜的人,以前自己从来不屑在意的东西,这一刻竟然这么刺伤他的心!
“……啊,这样啊,那就好。”
沉默许久的回复,让杰罗更加窝火。
呵,所以自己就真的是那种,想上就上,轻浮随意,玩过就丢,不值得珍惜的烂人吗?
自我郁结到说不出话,中岛的身影却愈发清晰了起来。他努力克制了一整晚不去想的人,此刻不知道在做什么。
不珍惜吗?中岛也曾不珍惜他。那是自己初次对中岛抱有一点点幻想,他便将自己甩在冷风里,让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失落与冰冷。可是在那之后,他再没有任何一次,不是在倍加小心地呵护着。
哪怕中岛在病中,极力渴望拥抱住自己,也只是将手轻轻圈在自己的身侧;被雨淋湿时,也想着给自己擦干身体。
“……我得、走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也懒得去报警了。未来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再找雪月了,bye。”
迅速穿上衣服,将散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