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已经不需要吃东西了吗?”白年书问道。
“元气大伤,将死之人在苟延残喘,已经无法靠仙气维持身体所需了,”君琉拨了几下琴弦,焦尾琴发出的声音也随着主人的心情变得悲怆低沉。
龙烛的脸色变得惨白,却咬着下唇,强撑着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焦尾没出来,是不是也出事了?”
君琉倒是一副看开了的样子:“是白泽,他成魔了,还发了疯一样杀光了镇上所有的人,我不敌他,被他打成了重伤,焦尾的灵身也散了。”
“白泽不是瑞兽吗?”白年书道,“怎么会成魔?还做出这种事来?”
“不知道,”君琉知无不言,“但我觉得白泽即使入魔了,应该也不会做这种事才对,他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白年书想到了殷若,当时殷若是被炼成了阴将,好像和白泽的事也没什么关系。
龙烛倒没想那么多,他还沉浸在身边人纷纷出事的悲伤中。
“章尾山也出事了?”君琉从琴虫那里得知了龙烛离开的原因。
龙烛点点头。
“你不必这么悲伤,”君琉想劝龙烛,但又注意到白年书还在一旁,话锋一转,“我带龙烛出去走走,你留在这里等琴虫。”
白年书担心他俩出事,也想跟去。
君琉看出了白年书的心思:“不咸山是安全的,而且那些魔族已经离开这里了。”
确定了外面平安无事,白年书才放龙烛跟君琉出去了。
小湖边,月色如水,波光粼粼,龙烛和君琉并排坐在湖边聊天。
“是不是很难过?”君琉实在不是一个能陪聊的人。
龙烛把脸埋在膝盖间,君琉只能听到轻微的啜泣声。
“哭出来会好受点吗?”君琉问道。
龙烛楞了下,抬头看向君琉,摇摇头:“越哭越难受了。”
君琉生硬的笑了笑:“那就不要去想这件事了。”
见龙烛懵懵懂懂,君琉继续道:“天地大劫的时候,我的亲人,好友,仇人,熟悉的,陌生的,都在那一战中死去了,只剩下焦尾还陪着我。”
“我当时身受重伤,睡了很久很久,醒来后发现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我熟知的那个世界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该自我了结了才算是解脱?”
“可不行啊,我死了,焦尾也就消失了,我们是结了契约的,我给了她生命,可我没有权利让她陪我一起死。”
“后来活得久了,就想明白了,也变得无悲无喜。这世上事,无非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有人离去,也有人来,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