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来:“姐姐……真的不会有什么大事吗?”
云横造反是个大消息,传来的时候京里就乱了套,何况卫燎还在边疆,万一有变,谁都承受不起,何况她们这些命如飘蓬的女人?虽然太子尚在,然而主少国疑,实在不是好事,卫燎如有万一,这大明宫的天就黑了。
她们毕竟消息不通,又只是深宫妇人,听闻消息之后惊惶也不能在人前流露,尚且要打理宫务,日夜盼着卫燎回銮。如今虽然没能等到卫燎,至少傅希如是回来了,听闻他为了救驾受了重伤,隔帘看去却也看不出来,又见他语气笃定沉稳,奏对有度,不免想要放下心来。
贵妃想了想,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臂:“你看傅大人的形容,像是有大事的样子吗?陛下顺天承命,不会有事,等到外面局势定下来了,自然就会回来,你我不必过于担忧。”
她这么说了,婕妤自然也就听了。
元正日的朝贺自然是对着含元殿里空荡荡的御座,宫宴也草草过去了,因战事的缘故,不少官员第二日就到官署销假,这一年的春日来得就格外早。
然而待到卫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夏。
他身份贵重,一俟战局稳定下来,就马上有不少人劝他回銮,这一回卫燎也不再坚持,整备人马入京。
浩浩荡荡锦绣香烟里,卫燎终于再度回到长安,使天下民众都松了一口气,又对战局有了无端的磅礴信心。
文武百官于城门口迎驾,等来銮驾之后却没等到召见,说是卫燎长途跋涉十分疲惫,于第二日再行召见,于是人也都散尽了。
傅希如心里觉得不大对劲,然而想不出来该是哪里不对,且想想看卫燎这回也算是久经历练,不爱浮华热闹,或者无心与人支应也在情理之中,回了一趟南省,手中事务交割清楚也就回府去了。
公主的身孕正在要紧的时候,眼下已经不常出来了,傅希如就不免更顾家。原本两人就有个恩爱情深的名头,眼下不管是真是假这样照顾,就更盛名蜚著,一时间连带着家风也被人称道。
面子上的事情多半都是这样的,就算世间流传着卫燎与傅希如隐秘的传闻,明面上口口相传的还该是公主与驸马如何恩爱甚笃,如何夫妻情深。
到了夜里,裴秘就被召见入宫。
他是卫燎的心腹,也头一个被召见,原本就没有什么稀奇,虽然引人注目,却并不令人吃惊。
卫燎驾幸在紫宸殿,一切与出京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