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借助自己的美貌,或者他人的情爱做些什么。红颜易老,恩情易逝,都是靠不住的东西。东宫太子妻妾无数,没有一个能够靠着美貌和初始的一点怜爱就屹立不倒,何况她所谋的远不是一般女人想要的,用这种招数就是自取灭亡。
她所料不差。
听闻傅希如回京之后,她就秘密送信过去,试探对方的态度,取得共识,也就互相扶持。回京因谋划许久,也因卫燎如她所料要看看她还能做些什么,而顺利成行。
再往前几年,卫沉蕤绝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和傅希如成婚。这个人在她父亲那里得了个“明敏”的考语,又因为能够做散骑常侍那么久而越发显得深不可测,倘若不是时也命也,她是不会愿意走到今天的。
两人的志同道合,也实在是让她吃惊。
人们对君子之爱,总是想的淡泊如水,轻盈如露,宠辱不惊,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傅希如并非君子。他也衔恨,他也煎熬,他也会因爱而成毒,既然守不住,就亲自一把火烧掉。
所谓“我将他留给你”的允诺是卫沉蕤的试探,试探出的结果却叫她不得不挂心好几天。她慢慢琢磨明白,傅希如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决绝又长情。
他终究不舍得对卫燎放任自流,让他随心所欲的折腾,正因两人都太看重天下,帝位,反而无法取得共识,相安无事,只好纠缠在一起爱恨不明的搏斗。
在人世间终于遇到一个同类的感觉十分微妙,卫沉蕤品味许久,一面对傅希如生出更多的欣赏,一面又不得不感到畏惧。正因她清楚自己能做到什么,才对另一个同类警惕又谨慎。
他察觉了自己和身边侍卫的异样,卫沉蕤也并不吃惊。她早和傅希如约好,婚后在每月在公主府住半月,再到国公府住半个月,这事原本就要开诚布公的谈。
两人毕竟只有夫妻之名,分头和别人有夫妻之实也是应该的,因此前一夜没来得及说的话,出宫之后在马车上卫沉蕤就说了。
“他是我阿爹的旧部,”她称呼废太子这许多年都没有改过,神态也坦荡无伪:“当年我触怒祖父,迁到房州,他已经被褫夺武职,赶来护我,就……一直到了今天。”
公主的神情中有淡如薄雾的哀愁,傅希如看得分明,也就不多问什么,接受了她的解释:“殿下大可放心。”
他情绪从昨夜起就始终不高,这卫沉蕤早就发觉了,想起方才宫中见到的卫燎,禁不住觉得是自己拆散了两个苦命人,摇一摇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