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成功了。
傅希如低头笑出声,身侧身娇骨软的美人凑过来,颇有分寸的调笑:“大人是醉笑,是因情而笑?”
他这幅容貌并未消减几分从前的风流,且因着看起来更凶,而越发容易以温存招人心神,虽然初见面的时候总会叫人误以为他不近人情,但实际上相处一段时间,这些美人就很容易察觉他对自己毫无兴致,更不会强迫她们做什么,陪这种客大概是最轻松的差事,因此反而称得上殷勤。
傅希如发笑,确实是因为他有些醉了,往常他没这么容易就暴露自己的情绪,不过另一半是因为酒醉后想起卫燎。
他们实在纠缠太多年,一江清水浑浊不堪,一个翩翩君子,也饱经风尘,变了个模样。
他推开身边的美人,准备出去醒酒。
眼下还在云横面前,终究不能放松警惕,出去逛逛醒醒酒,他还能继续回来。
云横留意到了他这里的动静,关切的望过来:“怎么了?”
傅希如不动声色的笑笑:“醉了,出去醒醒酒。”
他坦坦荡荡,云横也不追问,顺势点头,放他走了。
他们倒是都明白不急于这一时。
一出门,外头的冷冽空气就让傅希如打了个寒颤。他在里面太久,甚至都快忘了这时候春夜尚且很寒冷,没了大氅,穿的就太单薄了。酒意使两颊发烫,浑身都冒着热气,因此略站一会,也就不觉得冷了。转身回去的意愿并不强烈,一想到还要应付没完没了的虚以委蛇,傅希如难免就有点厌恶。
他长与此,并不代表就能沉溺其中,尽情享受。
与人周旋这事做起来也是会累的。
身后重门掩映,笑语喧哗仍然执着的追过来,傅希如下意识往更深的黑暗处走了几步,嗅到一阵柔软花香。
他母亲爱花,在世时府中一年四季都是花团锦簇,后来无暇顾及,也就渐渐让搜罗来的名种都逐渐流失了。傅希如想起当年,叹了一口气,心中蓦然柔软下来。
失去怙恃之后,他其实并非不彷徨,只是傅希行年纪太小,他须得撑起门庭,无暇在意自己的仓惶无助,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这天地之间孑然一身,沉沉重担压在肩头的感受,不会说出来了。
他问过卫燎怕不怕,却并不在乎自己怕不怕。
想起卫燎,他越发想叹息。
他真拿卫燎没有什么办法。一个臣子不能对皇帝做什么,一个情人也无法去拒绝卫燎的要求,一时的俯首认输,换来的是往后的节节败退,他其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