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有,不必嫉妒别人,也从不觉得会被傅希如背叛。真正叫他如鲠在喉的是那是傅希如说的一句真话,“不必信他”,那他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是与虎谋皮,还是骗了卫燎?
楼台上有闪烁的灯光,卫燎仰头看看,心里忽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他发着颤,却中了邪,片刻后就下定了决心:“找个没人的房间,给我送来一个丫头。”
伺候姑娘们的丫头青涩,却很懂得眉高眼低,听懂了他的吩咐也不问为什么,径直给他拿来了他要的东西,又关上门,来给他梳头发。
卫燎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手拿起一朵绢花。节气还不对,鲜花不多,梳妆打扮多数还在用绢花,但也足够漂亮,这一朵是用贵重的各色绢布做成的巴掌大的牡丹花,花蕊是颤巍巍亮闪闪的宝石,相当贵重,可见主人是个多美且贵重的玩物。
他又拿起一支金钗,放在掌心看了看。
那侍女不慎扯了他的头皮,他也没说话,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发髻已经渐渐成型,他头发厚实浓密,梳成女子的发髻也不必掺假,所缺的无非是婉媚温柔,不过这也并非不可补救。
这冲动荒唐,但却来势汹汹,卫燎攥着冰凉的袖子,几乎痉挛起来。他反复的劝阻自己,但最终还是一动不动,任由这清秀的侍女给他梳好头发,又将首饰一字排开,让他拣选。
他见过小潘妃或者其他女人清晨起来梳妆的样子,似乎与现今场面所差无几,只除了他是个妄图蒙混到前面去的男人。
卫燎做过彩衣娱亲的事,但男扮女装与此不同,况且他要扮的还是个风尘女子。
他随手点过几样,任凭头皮忽然沉了几分,几乎不敢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站起身来换衣服。
衣裳软薄,但还能蔽体,即使如此,卫燎换上之后也十分不自在,不得不扯了扯领口,就被扣上了金臂环,垂地的披帛落在脚下,那侍女示意他坐下,给他上了妆。
飞扬的长眉,眼尾的薄红,花钿贴在额头正中,甚至还在唇上点了一点樱桃红,再戴上面纱。这样看来,已经很像是个眉目冷艳,轮廓略硬的美人了。卫燎从没机会见到自己这样子,一时愣愣的望着铜镜,发起呆来。
他从未想过,倘若他真的是个女人,或许今时今日就没有这样多的痛苦与烦闷。傅家子求娶一个公主还不算难,原来只要他是个女人,这一切劫难就都可以破局,这多年来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