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费那个劲,兀自笑笑,伸手摸傅希如的脸。
他的掌心到底是留下了一道疤,微微浮凸,像白玉上的雕花,傅希如扭头在他掌心一啄,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一点也不风月旖旎的问题:“这是怎么了?”
卫燎要缓一会,才明白他是问伤疤,垂眉敛目,是很乖顺,又很慵懒的样子,任凭傅希如给他整理衣冠:“射箭的时候,弦断了,挨了一下。”
他其实也不怕疼,也不怕留疤,只是从来不知道,伤疤长好之后掌心的皮肤居然这样敏感,傅希如那一吻多轻盈,也叫他颤抖起来,只觉得烫热惊人,几乎忍不住要缩回手来。
然而却被拉住了,不能够。
这一处幽静又安谧,卫燎简直不想迈步回去,但不得不回去,吹了一阵风,让自己沸腾的血降了温,这才和傅希如一前一后的回去。他究竟是万众瞩目的,任性也不可太过,且不知怎么回事,卫燎就是知道傅希如一点都不想再担什么祸乱朝纲的罪名,因此知道自己略微克制一点,今夜总会讨回来,因此倒也不觉得烦闷。
傅希如又过了片刻才悄然回席。他的动静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小小一圈涟漪,而卫燎就只能端坐在銮座上用眼尾去看,暗自思忖他到底难受不难受。
想不起方才傅希如有没有如他一般意乱情迷了。
他被伺候惯了,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满意足总是与旁人不对等的,但他就是喜欢看傅希如为自己意乱情迷,似乎这与旁人的动情都不一样,能叫他从心底深处觉得愉快,且一点都不觉得冒犯。
坦诚地说,傅希如身上的什么他都喜欢,即使只是这样,佯作不经意的看一眼,也觉得别有趣味,尤其是方才其实他们还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做那样的事。
卫燎既不觉得不应该,也不觉得不能想。不期然看见为傅希如斟酒的宫女粉面桃腮,春心动荡,反倒支颐独坐,笑起来了。
他早知道有多少人垂涎傅希如,但从不觉得会有人夺得去傅希如,竟一点都不生气,安然的咂摸出更多舒畅愉快,好像把傅希如含在舌尖,翻来覆去推敲一般舐他的命似的。
傅希如知道他在看,但没有抬头。他一点没有喝醉,只是一时倦怠,懒得再绷下去。一个人心里藏着太多事,真能做的又太少,也只好随波逐流,偶尔听一听心里的冲动劝谏。
他是很想堵着卫燎,一直把他搡到墙上,今夜干脆就不必再出席,只是忍了又忍,清清楚楚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