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人和事,这是头一条要义。
裴秘笑盈盈答应:“傅大人。”
毕竟是在卫燎面前,这过程无限简略。
裴秘来说的,其实是关于范阳节度使云横进京路上出的事,这回就不必试探卫燎是否想让傅希如回避了。一来兹事体大,傅希如迟早也会知道,二来裴秘早知道,除非是谋算傅希如,否则也别想仅凭眼神就让他回避了。
干脆直说。
“他杀了江州刺史。”
倒是言简意赅。
傅希如只是一挑眉,并不说话。
卫燎虽然意外,但也不是很吃惊,反而因出乎意料而饶有兴趣:“他说了是怎么回事?咱们有什么消息吗?”
前一句问的是云横后续的解释和反应,第二句问的就是朝廷的消息来源有没有传递情报。卫燎向来没有什么架子,说起咱们这个词也十分顺畅,一口一个,裴秘却不由鬼使神差,不着痕迹的看了默不作声,仿佛十分懂事,所以不肯加入对话,参与正事的傅希如一眼。
“云横的奏折还在路上,臣已经命人快马加鞭送来,也差不了几天了……”看归看,裴秘奏对也没停下。
傅希如突然接话:“事发之地是江州,奏折恐怕也是和他一起进京。”
这倒是,云横的速度并不慢。
真到了那时候,再做出反应就来不及了。倒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朝廷气度,而是朝中与地方今年已经不够顺畅,云横又确实是个张狂的人,不谈面子,他殴杀朝廷命官,既不能轻轻放下,也不能干脆以命偿命,况且还会牵涉到他进京的目的,总该有所准备。
裴秘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傅大人说得有理,你在幽州,也曾与云横几度交锋,不如你也来参详参详,他此举究竟何意?依你之见,又该如何解决?毕竟出了命案,朝野上下瞩目,不得不谨慎起来。”
他这一招和卫燎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阳谋,把傅希如往浑水里推,但也反抗不得。
暗示傅希如和云横有勾连,或者叫他评判此事,实在不算高深的计策与谋略,不过有用就足够了。
傅希如嗯了一声,很快毫无破绽的接话:“他不像是会毫无理由就杀一州刺史的人,虽然坐镇幽州,手掌大权,但至少会讲他的那一套道理,先听听他怎么说。”
这也不算是替云横说话。
该要求严惩云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是刑部,是言官,谁替他说话,要看云横会说什么了。然而云横真正会被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