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厌烦与冷漠。
他大概是倦怠了。
其实卫燎到现在还没能从方才傅希如那一番质问之中醒过神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如此执着,是因为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呢,还是因为一时之间不想放发了一通脾气的傅希如离开。
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傅希如自然更不清楚,稀里糊涂的争执与对抗是最没用必要的,但比这更没有必要的,是卫燎把琉璃一样明澈的夜晚摔碎的举动。
他真不知道居然会到这一步。
他想过傅希如兴许会愿意吐露对他的恨意,那比沉默好得多,但是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会这么多,会如此碎,会看起来无可挽回,只剩下彼此之间再也无法重现的回忆,和无边无际的空茫,连视线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去。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无法还击。
卫燎愣怔着,傅希如就伸手掐着他的腰,要他从自己身上起来。他半抬起身子,这姿势就变了味道,卫燎几乎是马上就盘住了他的腰,搂紧了他的后背:“琴荪……”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又低又软,带着无意识的讨好,似乎是要缠着他带他出去,或者给他带进来什么东西,而不是消弭多年的怨憎会。傅希如麻木的推他,但卫燎的衣衫已经滑到腰际了,他又光滑,又湿润,一层细汗均匀的涂抹在精瘦的细腰上,随着他用力的轨迹而蔓延开的,是一股在口中突然出现的咸味。
瞬息之间,傅希如就听到卫燎的呼吸变了,他的力道越发像一个缠绵的拥抱,而非是没有余地的钳制,卫燎挺起身子,紧贴着他的腹部,硬邦邦的东西直戳在他的肚子上,滚烫又不安分。
卫燎的心意变了,他抓住了傅希如的衣襟,用力揉搓着,把这块布料从他身上扒下来。
傅希如尚未妥协,正试图抓住他的膝盖,分开他绞紧了不肯放松的腿。
卫燎一口咬住他胸口的皮肉,用力的啃噬起来。
痛觉和火焰一起升起。
傅希如的胸膛急速的起伏了一下,卫燎几乎就是得到了明示,他抓紧时间用力撕开傅希如身上剩下的布料,一时间放松了腿上的力道,马上又被仰面推倒在床上。还来不及再缠住傅希如,就被推着转了个身,趴在凌乱的床榻上了。
傅希如俯下身来,气息炽热,用力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一个认定见了血,一个确实尝到了味道。卫燎咬住一段锦缎,忍住了痛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