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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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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十分在意。

    先帝还在的时候,朝堂上的波诡云谲还算是有点该有的分量,现如今卫燎已经彻底让局势变了个样子,除了摸清楚他的深浅和欲求之外,傅希如不必担心太多别的。

    第二日卫燎就迫不及待的宣召他进宫陪伴圣驾。虽说是散骑常侍已经不是傅希如盯上的东西了,可他现今身上只有郡公之位和这个失而复得的散骑常侍头衔,自然只好以这种名义进宫。

    雪停了,天气很冷,卫燎只好待在寝殿里。

    他应该每日也要花费许多时间来批阅奏章才对,然而宣召傅希如却是一大早的事。

    御街上的雪都被扫尽了,只剩下一层,凝固在上头,马滑霜浓,傅希如头痛不已的一路进来,幸好骑术够好,马也够好,没出什么事,新打的蹄铁踢踢踏踏,总算是安然无恙。

    被他折腾惯了,傅希如也不觉得难受,随手将马交给宫门口的人,自己进去了。

    卫燎不算怕冷的体质,却相当不肯难为自己,傅希如一进门,就差点被里面的熏香和热气熏软了。他要行礼,卫燎已经看过来了:“免礼。”

    在这种事上没必要太坚持,卫燎不见得会喜欢迂腐的人。傅希如停了往下跪的动作,卫燎就招手叫他过去。

    傅希如弯下腰配合,他就伸出手摸他的鬓角,声音低低的,一双眼睛波光流转:“冷不冷?”

    话说得像是撒娇。

    其实这些年,卫燎身上的变化比傅希如大。他走的时候,卫燎还是个身量细长的少年,多少带着点稚气与天真,如今却是长成了,领**错掩住喉咙,抬手的时候袖子往下滑,露出令人心折的手背花纹。他在椅子里动一动,被腰带勒紧显出来的腰身越发衬出宽肩长腿。

    他微微眯起眼睛,懒洋洋的,贵气不言自明,凶厉藏在光润的面容之下,隐约能叫人看到一点端倪。

    傅希如没躲,任由他的手指往下滑,最后有意无意在自己下巴上勾了一下,又缩回袖子里,顿了一会,才若无其事的回答:“不冷,只是马滑霜浓。”

    这样一个卫燎,似乎毫不设防,也毫无形象的瘫在他面前,甚至隐隐带着戏弄看着他,实在叫人无法不想更多的事情。

    傅希如干脆直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也避开了不去看深黑发蓝的眼里软绵绵的东西,若无其事,复归他进来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与生疏。

    卫燎坐起身来,一手支着头,似乎也没有什么挫败感,示意他坐下:“讲讲吧。”

    两人坐席的距离不过三尺有余,是个于君臣而言足够亲近的位置,虽然已经脱离了卫燎身上苦涩又浓厚的龙涎香最清晰的范围,但终究不够远,傅希如面色镇定,停了一下才颇有耐心的问:“陛下想听什么?”

    卫燎不动手动脚之后,一贯是很安静的,挑一挑眉,摆出更加舒服的姿势:“幽州,听闻幽州不比长安,别有趣味,你既然去过,也该讲得出来才对。”

    果然,傅希如就猜到,卫燎完全不想知道他这些年的见闻与经历,一点都对云横不警惕的可能不大。

    这就像是势均力敌,演武一般的过招,刀光剑影在彼此早有预料的情况下来去,行云流水,不沾衣襟,单看谁能更沉得住气,能更摒弃外物的影响,看出对方的破绽,随后扔了兵器扼住咽喉,就结束了。

    在此之前,多少心动与心惊,都不过是前奏而已。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却可以洋洋洒洒说上一天。傅希如并不厌恶对人提起幽州这几年,虽然贬官绝对算是耻辱,可这其实无伤大雅,宦海沉浮,看的不是谁高高在上,而是谁能算到日后十步,百步,一直到锁死棋局,让这盘棋再也下不下去。

    他从头开始说,说燕山雪花大如席,说幽州姑娘艳烈又强悍,说男儿凶蛮,说突厥如何犯边,又如何被击退,说那里的酒甘醇清冽,喝到胃里却是火辣辣的,也有甜酒,蜜水一般,像姑娘清凌凌的眼睛……

    当年以奏对闻名者,说话自然是很好听的,虽然他一点重要的只言片语也不肯泄露,卫燎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他生长在深宫,至今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骊山行宫,如果此生能去幽州,倒是想看看傅希如口中那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究竟有没有他说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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