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跨年演唱会会给观众发荧光棒,今年要是有卫视请我跨年,我就把那个舞台当成自己演唱会来唱歌。”
“我给你开。”
“不。”林成文似乎有点生气,把手放了下来,欲言又止,“你怎么……算了。”
他又没办法真的对张绍安生气,心里把最柔软的那块地方都留给了他。张绍安已为自己数次站上风口浪尖,被舆论消费,接受嘲讽与中伤。他才二十出头,也不是来挣这份儿挨骂钱的,承受这些,显现出的,是自己能力的不足。他没能保护好张绍安,这是他的过错。当他真的有本事有能力有人气的时候,演唱会的主办方自然会找上他,到那一天,也许他能有把射向张绍安的箭折断的能力。
林成文的脖子上此刻还挂着张绍安送的项链,戒指吊坠垂在床上,微微反射出银光。张绍安凝视着那个戒指,温柔地说:“对不起啦林老师,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我私心里很希望,我是你所想要的,就算不是想要,是需要也可以。所以我把我所拥有的都展示在你面前,想送给你,希望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说过那么多次的喜欢你,你觉得那是谈恋爱必备的公式词语,是套话,是不真心的是吗?你到底为什么老是很自卑的样子呢,在这段关系里,明明是我这种又老又丑的处于劣势吧?”
“你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张绍安气呼呼地说,“你好看得要命!”
林成文气得笑出来,呛他:“好,我知道了,我长得很要人命。”
这时,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好几下,林成文伸手去拿,看到内容后,嘴角的弧度慢慢往下,直至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了?”
“给周伟豪写的新歌demo被退回来了,合作取消。”
“半夜,凌晨两点钟被退回来?”张绍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看来那个人睡不着,也成心不想让林成文睡。
林成文倒不怎么伤心,就是觉得还是该妥善处理好这首歌。demo发给周伟豪后,一天的时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被退回来,以后被盗用或“借鉴”的可能也存在,不如先发出来。
由于这首歌和给陈沛的那首都是以周伟豪给的歌词为基础创作的,既然陈沛那首叫《光》,林成文便把这首命名为《影》。他把《影》的曲谱图片发了出来,说择日再唱。
粉丝里看得懂谱子的人也不算多,但是凌晨未睡的人看到他发微博都还挺开心的。今年新歌那么多,攒起来发张专辑的可能性就大了不少。不管好不好听,先把林成文夸一顿再说。
第二天,有懂音乐的粉丝把他的歌改编了一下,录了一个钢琴版,传了上来,粉圈爆炸了。好久没有这么炸过了,炸得连数据组都不觉得自己的工作辛苦繁琐了,生生有种苦日子熬到头的错觉。
林成文一早就出发去录节目了,为了把出门的时间错开,张绍安直到下午两点才从小区的侧门离开,开车,直接到了飞岩唱片。
他把手撑在前台,问:“小姐,请问蒋龄在吗?如果她在办公室的话,请你帮我打电话问一下,她现在是否有时间和我见一面。”
“好的,先生请问你的名字是?”
“张绍安。”
前台小姐边打电话,边好奇地偷看他,这个名字,她有所耳闻。
蒋龄本来应该随陈沛一起去录节目的,但他俩最近矛盾丛生,她借着处理周伟豪新专辑的事,留在了公司,刚接见完几个优秀的作曲人,就迎来了张绍安这个不速之客。
张绍安少见地西装革履,手插在西装裤里,带着点冷冰冰的美感。蒋龄猜到了他的来意,却不知道对方手里握着什么样的牌。
“最近,你给林成文使绊子的操作都显得很乱,不像以前那样有条不紊了。”他把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朝她走过去,“不过,倒还是一如既往地狠。”
“张先生,你这气势凌人的样子还真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张绍安走到她面前,指尖拂过她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再瞥了一眼她椅背上搭着的男式外套,轻声说:“那你一定对我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误解,我可不算个好人。”
“你用这种小孩儿一样的话吓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