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纸篓里,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楼下又有喧闹声,疑似昨天那人又来了,余棠干脆没下楼,把离婚协议让哥哥转交,自己躲在房间里听胎教音乐。
宝宝这两天会在肚子里动了,这会儿像是感知到什么,伸胳膊伸腿动来动去,余棠的手轻轻按着腹部画圈抚摸,好一会儿才让他平静下来。
睡前,余棠似乎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动静。他住二楼,房间外面有个小阳台,只听“咚”的一声响,阳台玻璃门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余棠拉开窗帘,外面风平浪静,他看见地上有一张小纸团,犹豫片刻,并没有开门去捡。
半夜下了一场暴雨,清晨放晴时地面还有未蒸发干净的积水。余棠开门透气,一脚踢到什么东西,那纸团早就被雨淋湿打烂,露出里面的首饰盒。
他认得这个首饰盒,里面装着他和苏朔的婚戒,只有他那一枚。他平常戴得少,却一直放在身边,离开苏家的时候也带上了,没想到会被苏朔找到。
余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枚戒指,也不知道苏朔想干什么。他把包着首饰盒的纸捡起来准备扔掉时,偶然发现这纸是从那份离婚协议上撕下来的,上面依稀可见双方姓名,下方有一团墨迹,写的字已经在雨水的浸泡下完全看不清了。
余棠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对苏朔的意图愈发疑惑,思来想去,还是回屋把扔在纸篓里的那张纸条找出来,展开约a5大小,居然是一幅画。
幼稚的画风,流畅都称不上的线条,一看便知出自谁手。画上的小粉花抱着果子在前头跑,蝴蝶扑棱着翅膀在后头追,一根绳子把两人系在一起,绳子中间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许是怕他看不明白,或者领会成别的意思,落款处“苏朔”的大名后又跟了三个字——“爱余棠”。
第十七章
整整一周,余棠都没有出家门。
因为找人耽误的工作堆积如山,苏朔必须回公司处理,没办法时刻守着,于是从公司里调了个员工来看大门,吩咐他人一出来立刻给他打电话。
这天看见来电显示,苏朔就扔下手头的事快步出门,边发动车子边接电话:“他出门了?往哪儿去?”
员工支支吾吾:“出去是出去了……不过是跟别人一起。”
苏朔一脚油门踩下去:“谁?他哥?”
“不是,没见过的一个alpha,开车来把他接走了。”
苏朔让员工小心跟上,时刻给他发定位。七拐八拐追了一路,最后定位停在市中心某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