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视线,站起身前指了指他的头发:“丑。”
苏朔松了口气的同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尴尬地撸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厚着脸皮冲着余棠的背影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这一顿苏朔吃得扎实,整整三大碗白米饭,桌上的菜也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
余棠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捧着一杯热牛奶慢吞吞地喝,对面的苏朔夹走最后一块排骨,后知后觉地问余棠:“你要吗?”
余棠摇头,用略带怜悯的眼神瞥了一眼空碗。
苏朔尴尬道:“两天没好好吃饭了,这顿吃掉多少食材,回头双倍给你补上。”
余棠弄不太明白,苏朔朋友遍天下,就算被家里赶出来,怎么会连饭都吃不上?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发问,踌躇片刻,又摇了摇头。
其实苏朔下山的这几天,并没有来得及跟那些狐朋狗友见面。早在两年前,他就开了自己的公司,带着手下一帮年轻人做风险投资,打着积累经验的幌子,其实是在为自己和母亲留退路。父亲上了年纪,猜忌心越来越重,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等着他行差踏错的人,他对拿下苏家全部产业这件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几天就是回投资公司开会去了。小生意苏家看不上,苏朔却上心得紧,没日没夜地听项目汇报、批阅文件,他对市场风向的把控极准,公司上下都在等他拿主意。
忙起来就废寝忘食,在山脚下下车时,积攒多日的疲累一涌而上,苏朔还是撑着去附近超市买了吹风机,一步三晃地爬上山,不知道余棠醒没醒,靠在门口就睡了过去。
买东西哄情人是他从前的惯用手段,这不,就算高冷如余棠,收了他的东西,还不是心软给他做饭?
想到这里,苏朔得意洋洋地推开碗筷,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摸了半天没找着打火机,叼着烟跑到厨房去借火。
余棠在洗碗,湿哒哒的手从水里捞出来,不由分说往苏朔脸上伸,拿走他嘴里的烟的同时,抹了他一脸油腻腻的洗洁精。
苏朔一蹦三尺高,爆粗口道:“操,你干什么?”
余棠把烟扔进垃圾桶,简洁明了地解释:“臭。”
临近毕业学校没有课程安排,公司大部分事情可以通过网络交流解决,苏朔这回足足在山上待了半个月。
事实证明,只要他少说两句,余棠尽量无视他,两个人还是能和平相处的。
沙发睡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