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样子。
我把观察日记带回了家,那天晚上,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地翻看我的那些记录和文字。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好像就这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居然一个比一个清晰。
而且,又是那么令人怀念。
这天上完自习从图书馆出来,居然碰到从教学楼迎面走来的房睿。
还没来得及躲闪,就不小心跟他对上了视线。我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好像最近每次在路上看到他,自己的表情管理都会失控。
“那个……”
我停下了正往宿舍走的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可能要走了。”
“啊?”
“我爸妈……最近在办离婚手续。我可能要跟我妈去美国了。”
我呆呆地哦了一声,脑子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这是……才刚跟学长姐出完柜就要凉了的意思吗。
面前的少年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眼睛这么有神地看着某处过。现在那个某处就是我所在的方向,但是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对不起啊,明明你都那么努力地想让我喜欢社会学了。”
房睿笑了笑,在这初春的夜晚,白到有些凄清的路灯下,清秀的脸上好像第一次浮现了些许动人的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此刻动人到带了一丝艳丽的脸,我突然很想哭。但是嘴唇张了张,又发不出声音来。只好就这么站在原地,眼睛里含着泪水,默默地凝视着他。
这人明明话不多,但是,原来他都懂的。
都懂的。
所有有关我的一切,直到这一刻我才清楚地认识到,那些藏着掖着,有意无意的小伎俩和小心思,可能都已经毫无保留地□□裸地曝光在了这个名叫房睿的男孩面前。
原来他一直都明白的,我偶尔的任性,偶尔的中二病,偶尔的坏心思。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说罢了。
可是啊,我喜欢你的心意,你也知道吗?
房睿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
难怪他这次回来连行李箱都没带,可能一早就决定了要走。
他这次走得很急,连樊礼和孙雨舟要给他开一个送别会都没有机会,只在他走之前的前一天晚上叫了几样外卖,宿舍里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吃了顿饭。话还没说几句,樊礼就带头开始哭,嘴里还直叨叨怎么这么突然呀这好好儿的怎么说走就走……弄得一向没什么大喜大悲的西岛突然最一瘪,也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我才想哭呢。
第二天一早,我看